借由着这样的动作,也顺势将庄沁潼拉扯在他衣袖上的手甩开。
郝燕抿起嘴角。
秦淮年嗓音阴郁而沙哑,“外面天很冷,郝燕,你回去吧”
郝燕的眼睛里像是有雾气,有些朦胧,“秦淮年,你说过除夕要带我回家,正式拜见你的父母,还说过要娶我你的承诺都不作数了吗”
秦淮年眼底情绪凌乱交错,“你当我负心好了。”
郝燕指尖嵌入手心,声音微哽的问他,“你不要我,也不要糖糖了吗”
提到糖糖秦淮年手臂绷紧,仿佛有什么压在胸肺处,使他无法顺畅呼吸。
他开口,声音低着,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分手后,这次我不会再和你抢女儿的抚养权,你们继续住在壹号公馆,可以当是我给你的分手费,每个月我也会定期给你转女儿的抚养费”
这番话,像是草拟过的,已经提前都做好了安排。
郝燕的心掉入冰窖里。
她终于明白,秦淮年是铁了心要分手的。
四目相对,她曾以为的天荒地老,如今却是遥遥相望。
郝燕眨动双眼,想要将那些滚烫的湿意锁在眼里,近乎执拗的再次开口,“秦淮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要分手吗”
秦淮年道,“嗯。”
郝燕沉了眼里的光,“你想好了
你一旦和我分手了,要是再想回头,我就不要你了”
镜片后,秦淮年狭长的眼眸深邃又复杂,看不尽深处的光。
他有停顿的迟疑,但仍点了头,“嗯想好了。”
郝燕跌坠冷窖的心脏,又被钝器击中,疼得她浑身骨头都要碎裂了一般。
她连着惨笑了两声,“好,这回我确定你要分手了,我同意”
郝燕转身离开。
走到路边时,有脚步声追上,肩膀上一暖。
她沉郁的眼睛里窜出一丝光亮,下意识的回过头,有黑色的西装映入眼帘,却不是秦淮年。
郝燕愣怔了下,“东城”
心中,满满的失望。
顾东城点头,拉起她的手腕,示意停在旁边几乎和白雪融为一体白色保时捷,“燕,是我,先上车,我送你回去”
郝燕没有拒绝,有些机械的跟他上了车。
顾东城进了公司,帮顾怀天打理顾家企业后,已然换了模样,不再是穿着演出服坐在黑白琴键前的钢琴王子,而是成为了每天都穿着黑西装的总裁。
看起来深沉了不少。
只是还和当初的少年一样,脸上没有笑容,线条酷帅。
顾东城以前面对的都是琴键和音符,如今是堆积不完的文件合同,还有生意场上的各种应酬局。
他今天在这边,也和秦淮年一样,刚刚结束应酬。
从隔壁的会所出来,刚好就看到了他们。
郝燕系好安带,看着他发动车子,因为眼泪都哽在喉咙里,声音有些哑,“东城,刚刚你都听到了”
“嗯”
顾东城点头。
他们是在外面,原本他是想过去打招呼的,走近了才发现气氛不对。
顾东城想要避开的,但还是不放心,站在旁边听到了两人谈论的分手。
郝燕眉眼低垂,胸口钝钝的痛,“有没有时间,能陪我喝一杯吗”
顾东城说,“好”
白色的保时捷anara消失在夜色里。
秦淮年缓缓收回视线,脸上表情凝固到麻木,他僵硬着步子往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