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睡得很沉,逸出来的都是匀长的呼吸声。
不过样子多少有些滑稽,两条大长腿都蜷缩在那。
身上的被子已经垂落在地板上,而之前腰间只围着的条浴巾也是没了踪影,所以他此时就跟昨天晚上拉开浴室门时一样,只有那条平角裤。
林宛白走过去,弯身想要帮他把被子捡起盖在身上。
努力让视线不往他身上瞟,也尽量不触碰到他,可谁知被子刚盖上,一只厚实的掌心覆盖住她。
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醒了
林宛白错愕的看着他,忙道,“呃,吵醒你了吗如果你没醒的话继续睡”
说完,她却没有起身离开,因为霍长渊始终没有松开手。
“霍长渊”她提醒。
霍长渊的视线仍旧一瞬不瞬,薄唇扯出三个字,“我难受。”
“你怎么了林宛白紧张的问。
“我真的很难受。”霍长渊重复这句,嗓音有些沙哑。
林宛白看着他紧蹙的眉心,越发不解,直到他握着她的手一路往下
察觉到什么后,她瞳孔猛地一缩,心跳彻底乱了。
都说男人早上会有那种反应
抽不回手,她只能蜷缩着,眼神闪烁间,听到喉结上下翻动的声音,好像沙哑的程度更加重了一些,“你帮我”
对于曾有过经验的林宛白来说,几乎秒懂了他这句话。
洒满晨光的客厅里,好像都转换为了午后,是那种让人干燥的热。
“不行”她直接摇头。
“真的不行”霍长渊紧握着她的手。
“不行”林宛白仍旧摇头,呼吸变慢,咬牙,“要弄你自己弄”
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眼眸凝视了她半晌,见她始终不为所动,似乎是败下阵来,最终还是没有强求的松开了她的手。
随即跃身而起,大步走向了浴室。
林宛白松了口气,手心滚烫,隔着布料的那触感隐约还很清晰。
看向玻璃门透出的剪影,朦胧的有着某种动作。
她慌忙收回视线,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里面在做什么,太污了
“嗯”
林宛白抱着叠好的被子走进卧室,就听见一声闷哼。
她差点又和昨晚一样摔了跤,那声音简直像响在耳边的。
他一定是故意叫的大声
林宛白待在卧室里,迟迟都不敢出去,害怕再听见不该听的,辣耳朵
直到过了半个多钟头,她才试探的推开门,只见浴室的门敞开着,而围着条浴巾站在客厅的霍长渊一扫之前的痛苦之色,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右手握着手机,似乎正在给开锁公司打电话。
林宛白进去洗漱时,特意扫了一眼,垃圾桶里好像多了几个卫生纸团。
不像是昨晚,开锁公司没有拒单,而且还来得很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工具带的很齐全。
林宛白也打开门站在门口,为霍长渊证实了身份后,小伙子动作非常麻利,开始拆除猫眼的进行开锁。
“小宛”
忽然响起一声。
林宛白闻声望过去,看到了正在上楼的燕风,手里拎着袋水果。
她惊讶,张了张嘴,刚想开口时,对面传来了“咔哒”一声,然后是开锁的小伙子笑着对霍长渊在说,“好了,先生”
恰巧走上台阶的燕风,也是不经意的看了眼,然后表情顿住,“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