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卿放下银筷,“你回秦府吗”
抬眼瞧她,秦蔚含糊不明,“你希望我回去吗”
已是戌时一刻,傅望卿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秦蔚咀嚼着这句话。
恰巧这时,门开了,拂念走进来,后面还跟着畏缩的步扶摇。
起身淡淡地扫一眼,秦蔚下了决定,“那我回去了,早点睡。”
“我送你。”
拂念想要跟着,被傅望卿留下看顾步扶摇。
亦步亦趋地跟在秦蔚身后,傅望卿也没说什么话调剂气氛,只是沉默。
从今早起她就很奇怪,秦蔚这么想着。
或许只是心情不好,毕竟被罚跪了。
颦着眉步伐飞快,待门童声音响起秦蔚才知已到了门口,回身去看却见傅望卿有些气喘。
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会呼吸,傅望卿鼻尖红通通的,“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你真该学些炼身之术了。”手指凑近她的脸,落到鼻尖上刮了一下,秦蔚迅速收回手背到身后。
吸了吸鼻子,傅望卿抬手搓搓脸,嘟嘟囔囔,“你说要教我也不知道教到哪去了,明明知道我跟不上还走那么快。”
脚尖踩在门槛上,秦蔚低着头,“我得好好想想要教你什么,才好让你学,但你若是急的话今晚就能教你,就当是给你赔礼。”
手上动作微顿,傅望卿目光闪烁,“时辰不早了,天也冷”
嗯了一声,秦蔚抬步迈过门槛,冷风没了房檐的遮挡肆意地刮到她身上,原本有些迷糊的脑子彻底清醒。
往前迈了一步,傅望卿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个时辰回去不安全,要不你留一宿”
脊背挺直,秦蔚神情冷然,“不必了。”
府门被合上,傅望卿转回身子,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骨哨,缓缓吹响。
黑衣人轻飘飘地落在一片皑皑中,恭敬地低着头,“郡主。”
“去瞧瞧太后宫中有没有一个小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