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才,能够推理出太宰的“目的”,也能够推理出这次失踪的大概,但推理不是预言,没有一丝“动机”的谜团,只能是未解之谜。
不,甚至不能称之为谜团,就像是你不能够推理出愉悦犯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一样,这次更甚,犯罪者是处于因果链之外的东西,至少愉悦犯杀人是因为快乐,而这次事件,就是个“现在”的他找不出任何动机的犯罪。
犯罪者不是人,不是异能力者,而是“神”。
他能够猜想可能未来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更深的他便无法知晓,是他输了。
狡猾太狡猾了
“放心吧,他们没事”江户川乱步生气的一下一下玩弄着零食,与“神”的这次单方面博弈以失败告终,让这个心理年龄三岁的侦探先生极为不悦。
“乱步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个家伙如果要对太宰他们不利的话,完全不需要靠这种小手段”
“唉”
“笨蛋还不懂么”
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的眩晕窒息感,随着周围炸裂的烟雾消散而得到缓解。
咳嗽完之后,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片萧瑟,几乎枯死的树枝上还颤颤巍巍挂着几片叶子,地面上则是盖满了黄色的树叶,大大小小的墓碑立在他的身前,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曾经躺在棺材里那段不太美妙的记忆,再加上墓地令人头皮发麻的气氛,沢田纲吉感觉有些不适,毕竟他的确对鬼怪幽灵之类有些发憷。
“话说这是哪儿”
眼前的一切并不属于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处地方,唯有墓碑上刻着的意大利语能够告诉他,似乎现在是在意大利境内。
在这样的情况下冒然行动并不是好选择,但这实在是太过不对劲了,不如说,身为首领的他一个人留在墓地就是个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
毕竟自从他继承彭格列以来,除开在总部能够自由些,其他时候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两个人跟随,然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理应跟着他一起的中也和太宰似乎也不见踪影。
“十年后的我在墓地干什么”
和曾经未来战不太一样,他没有身处棺材中,也就意味着他并非是“死者”,那么死去的人便是其他人。
“不不会吧”
沢田纲吉向前走了一步,意大利的秋天已经格外冷,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此时的颤抖究竟是身体的反应,还是他情绪上的波动所导致。
他慌张的看向那一排排竖立着的墓碑,上面所刻的东西都显示于此地沉睡的人并非是彭格列的相关成员。
“什么嘛是我想多了。”他似乎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心中涌上的紧张在慢慢消散,但却没人告诉他,在他走向最后一排的墓碑时,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狼狈。
被他视而不见的超直感是正确的。
先前的放心就像是个笑话,墓碑上写着名字彻底撕裂了大空对自己的最后一丝安慰。
“什么啊”他蹲下身,摸了摸墓碑上用意大利文刻着的名字,然后打开了墓碑前方摆放着的小盒子,六个彭格列指环被摆放在其中,唯有大空指环那一处是空着的。
“这是十年后的世界”他站起身,抓着盒子的双手用力到发白,呼吸也格外粗重,甚至已经隐隐约约进入了死气状态,原本温柔的火焰开始变得灼热,周围的本已经枯死的树叶,更是被烧焦,就算是曾经对白兰有了杀意的沢田纲吉,都从未暴怒到这个地步,但现在他几乎失去了控制。
“这是十年后的世界别开玩笑了”
当沢田纲吉知道自己死去时,他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