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山青要是真有问题,师长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就怕万一,我觉得还是要禀告司业。”
“可是怎么和司业说说关山青瞅了见月一眼,两个人差点当街互殴”
“说了又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禁了关山青的参战资格,或者怕梅疏寒出事阻止他上台战道是春会最重要的部分,优胜者甚至能接受皇帝的亲自嘉奖,梅疏寒想要为自己将来入朝攒名声,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这次机会。”
花见月皱眉起身“这事我还是不能放心,我去找司业。”
江不恨也站起来“我陪你去。”
宴长临还没来得及说话,花见月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头“你精神不好就不要乱跑,在这里好好休息。”
面对花见月无微不至的关怀,宴长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心。
小楼上,应南歌正在躺椅上闭眼假寐,听完事情经过,露出奇怪的神色。
花见月与江不恨站在他面前,十分乖巧。
应南歌从躺椅上起来“你们说关山青有问题,但是没有证据”
两人齐齐点头。
应南歌重新躺回去,拍了拍椅子“你们这几天遇到事情是有些多,要是压力太大就多睡会儿。”
言下之意是没事不要胡思乱想。
在应南歌听来,花见月的这个说法实在有些荒唐。
瑶池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他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大祭酒也不会不知道。比如山脚下的刺客对花见月出手,又比如瑶池中生出那朵剑意莲花,在引动灵气变化的那一刻,他便能感知。
花见月说他与关山青在瑶池差点交手,又是鸟鸣又是冰封,这么大动静他却没有察觉,这真是一件非常不合常理的事。
花见月有些焦虑,正思考怎么说服应南歌,墙角忽然溜进来一只狸花猫。
狸花猫在距离花见月最远的墙角蹲好,轻轻摇着尾巴,仿佛在赞同花见月说的话。
应南歌看见了它的动作,眉头一皱。
他心想,没人能算尽天下事,总有想象不到意外会发生,倒也不能掉以轻心
应南歌又默默坐直身子“你们再把事情细说一遍。”
花见月无辜地眨眨眼,心想司业你居然更信一只猫。
应南歌本打算找大祭酒商议,但是却没能如愿。大祭酒刚好离开春会去办事,一时半会儿找不见人。纸鹤传书也要花时间,于是应南歌决定自己先算一卦。
他直接卜算“关山青会带来危险”,得到了“并无异常,一切安好”的结果。
应南歌的卜算水平极高,自然不像江不恨那样永远要反着看卦象。
面对这个结果,应南歌本应该放心,但他是个谨慎的人,何况狸花猫都发了话,这事便值得重视。
他在躺椅上闭目沉思半晌,还是去问上庠要了关山青的入学资料,顺便在悄无声息中将瑶池的阵法开启了一半。
花见月与江不恨回到屋里时,钟镜与纪明卿已经离开了。宴长临还在桌边坐着,见到花见月,抬手倒了一杯热茶;又看了一眼江不恨,又倒了一杯。
江不恨坐下,看着面前的热茶默然无语,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打扰这两人的二人世界。
见花见月坐下,宴长临问“如何”
花见月道“已经做了能做的事。”
宴长临点点头“那就好。”
江不恨原本在低头研究杯子上的花纹,想着花见月、宴长临、关山青和在学宫两年不毕业的纪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