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拧她的脸,水嫩嫩的,“你上哪儿读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故事,以为自己是楚襄王啊。”
不过他满意地点点头,“你胡说八道的功力已经有我一半了,继续努力哈。”他还老担心白琇跟着徐三也变成那么个古板不知道变通的性子。
白琇拍掉徐四的手,“别捏我脸,不然我给三哥告状了。”
徐四说“你去呀你去呀,我还怕他不成。”
徐四得意洋洋“我现在级别可比老三高了,我的大腿比他粗呢。”
白琇无语,这俩兄弟热爱对掐,怪不得徐翔老爷子放心不下他们呢。
高考完后的那个暑假,白琇收到了小栈的消息,在某火车站发现了白秀秀的踪迹。
白琇立马赶过去,找到了白秀秀。
“我为什么觉得你很眼熟。”白秀秀语气傲慢,但因为她新雪般的面庞和那双山泉水般干净的眼,并不显得可憎,更像是轻嗔,“你是谁”
白琇就笑了,“你好呀,我也是秀秀。”
白秀秀生了气,“你凭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琇轻声说“我知道怎么解除玉蝉。”
白秀秀的眼睛睁圆了。
白琇拉过她的手,白秀秀心底竟然没有排斥面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还冒犯了她的家伙。
“你是个笨蛋。”白秀秀嘟囔了一句。
但她还是乖乖地被白琇牵走了。
半年后的分割线
武当山。
“小也子,你还是不打算去罗天大醮吗你真的不打算知道当年的事”
“我还得去找老天师多麻烦呐,您直接告诉我了得了。”
周蒙叹气,“老夫没有老天师的魄力啊”
王也耸耸肩,“那就算了,那些陈年往事,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周蒙摇摇头,“你这不抬杠的性子啊。”
王也一直秉承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生活。
罗天大醮的水太深啦,他还是先去歇个午觉吧。
王也躲开钟云龙,在山林深处找了块好石头舒舒服服地躺下,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周公没梦到,却梦到了一个女孩子。
明亮灼人的火舌肆意狂舞,照映出血红的图腾。
庄重的祭台,在紫白淡黄的芳草花朵之中,端坐着一位盛装华服的少女。
她一袭深重的玄衣,黑色的底色之上满布诡异华美的血色花纹。从鬓边、耳垂到露出的雪白手腕,都戴着琳琅的珠玉,这些宝石有了四周火光辉映,折射出无数璀璨的光晶。
但那些绮丽夺目的光彩都无法与少女手心之中捧着的一枚似活非活的玉石相比,它光晕盈盈,如美人含了珠泪的妙目。
王也想看清那少女的脸,可煌煌火光扭曲了她的面容,他怎么都看不真切。
他忽然听到了歌声,说是歌声也不对,半念半唱,是他听不懂的词与调。
一转眼,场景变成了荒凉的群山。
少女那身华贵的玄衣不知去了哪里,周围的祭台与芳草也消失不见。
她跪坐在荒草地上,雪白单薄的里衣上流转着苍冷的月光。
歌声没有止歇,似哭似笑。
她垂着头,手中仍旧握着那枚玉石,玉石漾开一圈又一圈碧莹莹的涟漪。
“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她话语细细。
“我不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