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那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咆哮一声,“吼滚”
“哼不识好歹,就你这脾气,要不了多久,锅火也会把你赶出来”那人骂咧了一阵,似乎有些畏惧,没敢再多说什么,悻悻的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确定人已经走远,祁苏这才朝草堆下面探头望去,他真的好奇,到底是谁,在这淳朴的原始还坚持宫心计人设。
只见下面山坳里,一头体型巨大的白老虎狠狠的盯着上山的路,盯了半晌,又抬头望着山顶的方向。
这是祁苏见过的最大的老虎,比大白还要大上一圈儿,但是皮毛斑秃,东一块西一块的坑坑洼洼。
而且在这所有动物都囤积脂肪过冬的时候,他却骨瘦嶙峋,虎皮下仿佛除了骨架没有肉,站在乱石堆中间,瘦伶伶的背影看着无奈又凄清。
站了一会儿,它似乎觉得站累了,也或许是放弃了,便一瘸一拐的缓慢转身,孤单的半趴在乱石堆里,爪子没什么力道的随便乱刨。
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可浑浊的虎瞳毫无神采,漫不经心的,好像东西找到可以,不找到也无所谓。
这虎转过来祁苏这才发现,这是个熟人,哦不对,应该说是头熟虎。
是躺在草垛高处,几乎从不下来的虎云。
祁苏自己也是睡草垛的人,四舍五入,和这位虎云也算是同寝了。
不过这位同寝室友的境遇显然不是很好,一条后腿不正常的扭曲着,完全使不上劲儿,在乱石堆里走动的时候,基本是半拖着的状态。
他歪歪扭扭的走了半天,在地上刨了又刨,终于刨到了要找的东西,只见乱石缝中,一只灰扑扑的鼠类小兽窜了出来。
不看无法用力的后腿,虎云前爪的动作还是相当敏捷的,他随手一拍,便将跑得飞快的鼠兽拍得鲜血四溅、扁平的贴在一块粗糙青石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随即祁苏就看见,这位前天虎兽族第一勇士盯着青石上的血迹看了一阵,囫囵几口,把死掉的鼠兽吞了下去。
虎落平阳,英雄迟暮,战士的悲哀莫过于此。
祁苏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虎云为什么失去狩猎能力,还有没有得治,可惜他以前读的不是医学专业,不然也能帮忙治治。
遇见这么一个可怜的人,祁苏吃着碗里的炸鱼片突然没那么香了。
他三两下吃掉这份早午餐,起身拍掉身上的草碎,去找锅火打听打听,这个虎云咋回事儿。
祁苏回到石台,还没来得及找锅火,反而是锅火先一步跑了过来,“祁苏快来,把那个保存肉的方法再和我们说一遍。”
别看锅火年纪大,走起路可一点儿不慢,祁苏被他拉侧半个身子,得小跑才能跟上。
他一边跟上锅火的步伐,一边又有些奇怪,“大家腌了这么多天的肉,都知道方法了,也挺简单的,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那些笨崽哪儿有你说得清楚。”锅火拉着祁苏钻进山洞,又招呼洞里的人,“虎天,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族最聪明的幼崽。”
祁苏顺着锅火看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膀阔腰圆、像一座铁搭似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
这人皮肤黑且粗糙,眼睛有些棱角,看人的眼神也很是凶狠,如果贴切的形容,像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周围还有几个人或站或立,都是一脸凶相,一群人聚在哪里,真跟山大王带着小弟出来巡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