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发怒,想必心中是真的气极了。
素荷被带下去后,祝老夫人才开口询问,“长君,你媳妇这会儿怎么样了真是喝了我给的汤中毒的中了什么毒啊哎哟,我让人送过去的是些补汤啊,也就是想着给你们都补补,没准很快就能有孙子了呢。却没想到”
祝长君安抚她,“母亲不必担忧,大夫说中毒不深,调养半年能好,往后别在做什么补汤了,您儿子没问题,您儿媳妇身子也好,想要孙子,我们会尽快生,您就别操心了。”
他语气中还带着些压抑的怒气,老夫人也不敢再多话,诺诺的说,“晓得了。”
唉,她心里失落,本来以为儿子儿媳圆房了,抱孙子也快了,那就多给他们俩补补,没准能更快些呢。哪知,却出了这等事,心里也愧疚得很,她说道“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媳妇。”
祝长君也起身告辞,“母亲先歇会儿,儿子还有些事。”
正院。
顾时欢睡了没多久便醒了,看见祝长缨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她笑着安慰道“长缨,我没事,大夫说只是错了骨,已经正好了,歇息几日就好,说不定下个月我们还可以继续打马球呢。”
祝长缨嗯了声,但还是有些担忧,她之前听到消息,元安堂的下人们都被哥哥抓起来了,此事肯定与嫂嫂坠马有关。难道嫂嫂这次坠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人想害她这事嫂嫂知道吗
“嫂嫂,你为何会坠马”
顾时欢回忆了下,“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一阵头晕,就从马上掉下来了。”
“是这样么两刻钟前,哥哥让人把元安堂的人都抓起来了,你可知是为何”
抓起来了她不知道啊顾时欢懵了,“难道是因为我的事”
“我也不确定,哥哥办事向来密不透风,要不你回头问问,我都好奇死了,咱们府里太平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呢。”
顾时欢点头,心中也疑惑,难道还真是因为她她坠马不是意外
抱着这么个心事,她蔫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祝长君回来。
顾时欢左腿夹着板子,挪动不得,吃饭都是在床上吃,顾嬷嬷给她在榻上放了个矮桌,上头摆着一碗粥还有一碗甜羹和几块油炸酥饼。
祝长君进来时见她吃得正香。
“晚上就吃这个难怪你这么瘦”
顾时欢不乐意,嘀咕道“说我胖的是你,说我瘦的也是你,全都由你说完了。”
见她还敢埋怨顶嘴,于是他对着那额头就弹了个爆栗,随后把油炸酥饼和甜羹收走,吩咐顾嬷嬷给她弄些易克化的主食来,顺便也给他来一份,他还没吃呢。
“哎甜羹为何要拿走”
“晚上吃甜不宜养生,不懂么”
“谬论”她嘟哝嘴,认命的端起粥碗小口小口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嬷嬷端进来两碗面,祝长君也从净室洗漱出来,坐在顾时欢对面。
他吃东西慢条斯理,一点也不见粗俗,反观顾时欢吃一口面咕噜噜,咕噜了许久也没吃完,最后剩下大半。在男人凝视下,苦着脸说道“夫君,我吃不下了。”
“你这碗这么小,没几根面条,这也吃不下”
“嗯,我就是吃不下。”
竟有点撒娇的意味。
祝长君就吃这套,端过她的碗,拿起筷子把她剩下的面条也吃了。
两人这般亲密互动,倒真有几分恩爱夫妻的样子,顾嬷嬷在外间瞧得清楚,心里却纳闷,小姐失忆便罢了,为何连大爷也像转了性子般
不过,这等情况她倒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