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各自抱着一摞书出门,凝翠已经将马车停在门口,几人大包小包的上车,满载而归。
不过,她们运气不好,好巧不巧在丞相府大门口遇见了祝长君。
祝长君见她俩一起出门,诧异了片刻,随后又瞧出两人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他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祝长缨最怕她哥哥,不敢说话,早就躲到了顾时欢后头,顾时欢被迫站出来,顶着他严厉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没去哪儿,就在街上随便逛逛,买了些吃食。”
祝长君是何人一看她们这副模样就知两人肯定背地里干了不好的事,他朝后头的马车睨了两眼,示意祝全上去搜查一番,看是否有赃物。顾时欢眼疾手快的拦住他,也不知为何,她这会儿竟有些腿软,仿佛是悄悄看话本被夫子发现的学生般,此刻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打死也不能让祝长君瞧见那些话本子。
祝全不敢对她做什么,但祝长君敢,上去就拨开她,往马车走去,不一会儿从里头收罗出几包零嘴儿,还有一大摞书,他略翻了翻,什么霸道王爷爱上我、威猛将军的小媳妇、龙傲天小妖精哪里逃
祝长君皱眉,质问道“这是些什么”
顾时欢和祝长缨两人怂得像两只鹌鹑,靠在一处蔫蔫的埋着头不敢说话。
“顾时欢,你来说,这是什么”
她诺诺回道“上头不是写着么。”
他走上前去,卷起书本一人敲了个脑瓜仁,“你们私下里就看这玩意儿成天正事不干就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顾时欢稍微壮胆还嘴,嘀咕道“这不是没正事可干么”
“”
好像也是,她能有什么正事成日里不是赏花遛狗,就是追风扑蝶,女红不通、琴棋不会,干啥啥不行,吵架第一名。
祝长君让祝全将东西都没收了,两人心在滴血,敢怒不敢言,顾时欢最后锤死挣扎了下,“那个夫君呐,可不可以把零嘴儿还给我啊”
祝长君一记眼神睇过去,“想也别想,你没发现自己长胖了么还吃”
顾时欢纳闷,她苗条着呢,哪里胖了
男人眼神不怀好意的瞥了她胸脯两眼。
顾时欢
回到正院,顾时欢躺在榻上让凝知捏腿,她今日走路太多,这会儿放松下来,就觉得酸疼得很,又想起被祝长君没收的那些话本子,心也疼得很。
哀怨的叹了口气,唉
凝知见她郁郁寡欢,跟她说趣事,“小姐,咱们好些日子没请戏班子进府唱戏了,您要不要听戏”
顾时欢问她,“我以前喜爱听戏么”
“可不,基本隔上半个月就要听一回呢,那柳家班子的戏是临州城唱得最好的,许多人家都争抢着请他们呢,不过小姐您出手阔绰,他们就爱给您唱戏。”
顾时欢不记得她以前有这爱好啊,神情蔫蔫的问,“能唱得有多好唱来唱去不还是状元谋、红娘这些”。
凝知不赞同,“小姐您说的那是十年前的行情了,现如今可不一样,有好多戏可选呢,尤其是萍子戏,您之前不是听了许多回也不腻么”
“萍子戏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有个官爷,娶了个小媳妇,那小媳妇不喜他,整日闹着要和离,官爷不同意,小媳妇就跟他耗着。后来,那小媳妇看上了隔壁的将军,那将军威风凛凛俊朗非凡,惹得小媳妇怀春,整日里坐在墙根下唱小曲,那小曲儿唱得婉转勾人。有一日将军忍不住翻墙来看,于是两人看对眼,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