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
他整个人被猛烈的撞在床上,等他感到有个人覆在他身上时,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从没有感受过如此粗暴而急切的吻,磨的他唇齿生疼。陈言祈果然十分的恨他,恨不得要掐死他。就连一个吻而已,都给他一种自己随时会被撕碎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他一瞬间逆毛,几乎想要新仇旧恨一起算爬起来将这个人拆了,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镇静剂在他的体内一点点发作,身体像是脱力一样极速的软了下来,他大脑昏昏沉沉止不住的想要睡过去。
神志不清间他只是想这到底是什么镇静剂现在医院里的镇静剂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他强撑着最后一分神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陈言祈正俯身看着他,脸上神色愤怒而疯狂,可疯狂之中又带了罕见的沉醉与温柔。
他又吻了下他的唇角,十分轻柔的样子,这给他一种陈言祈十分的爱他,恨不得连心都掏给他的错觉。
他想要看的再清楚一点,可还是抵不过强大的睡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江骆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久到他的身体已经麻木,陈言祈才转了下自己的眼睛。
他先是把江骆腕间的手铐解开,处理了一下他磨破的伤口,然后才伸出一只手理了下江骆额前凌乱的发丝。
这个人睡着的时候这么乖,这么安静,那张嘴里再也不会说出伤人的话来,更不会逼的他愤怒失控。
他开始久久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尽管体内的愤怒与欲望从未平息,这样看着只会让他更加疯狂失控而已,但他还是看着。
看到他几乎要发狂,看到他连手指都开始痉挛,他才起身拿过一支镇静剂同样的推进了自己的静脉。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种冷静而庄重的感觉,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心底想的什么。
又好像只有这样的表象,才能将那些阴暗很好的掩藏。
刚才被江骆甩了一巴掌的脸已经开始浮肿,但他还是没有动作。他只是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听到过的一段录音。
那确实是很久以前了。
当时江骆和他认识没多久时间,追他追的很勤快,每天大把的钱往他身上砸,还说什么只要他从了他,过几年就给他评个正高。他面上虽不动声色可心里已是厌烦至极。
这段录音的背景很嘈杂,似乎是在会所酒吧这样的地方,所以声音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江骆的声音很好辨认,嚣张中总透着股懒洋洋的味道。
“你看看我这些年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这些人哄着我围着我,看上去繁花锦簇的一团,可我心底知道,我和那些人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另一个人的声音也很是年轻,大概是江骆身边的朋友。
“骆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人跟在你身边是有所图谋,可那也不全是这样。”
江骆认同道“是啊,也不全是这样。毕竟你数数,我脸蛋好,身材好,家世正,银子又多,就算是玩玩那也能玩出几分真感情来。”
那人又说“是吧,我就记得去年还是前年,你身边那个特漂亮的男孩子,叫什么名来着,他不就黏你黏的紧嘛。”
江骆似乎是在思考,尔后才说“哦,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跟了我几个月,但后来腻了,就分了。”
那人笑了笑“就只是分了我怎么听说你这事闹的挺大”
江骆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