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顿时让江骆冒火,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打个车过来就为了看你一眼,话都没说两句,你这就要打发我走了
刚要开口,结果一张嘴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然后又给吐了。
江骆的脸都青了,试问还有什么能比在你的心上人面前丢脸更让人郁闷的。
他弯着腰,最后实在是吐不出什么来了,刚直起腰来就看到姓陈的冷冰冰的站在一旁,也没半点动容的意思。
江骆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块白色的帕子递到了他眼前,带着股木质的淡香“擦擦,跟我去值班室吧。”
现在的医院是患者公共面积越来越大,而医护休息区越来越少,所以都可以想见医生值班室这地好不到哪去。
可当江骆跟在陈言祈后头进去时,他还是皱了皱眉。
不大的一点地方,放着两个木制的双层床,上面挂着蚊帐,地上放着个空气净化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整个空气里都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掀开蚊帐一看,床上的被子皱皱巴巴,上面还有干涸的各种颜色,也不知道曾经溅上去过什么东西。虽然他知道医院的床褥都是洗涤之后高压灭菌的,但他还是皱眉。
其实这环境你让他住完全没问题,他也不是个讲究人,但知道是陈言祈住这地儿,他心里就有点不太舒坦了,那样一个人,他光看着就想把世上顶好的东西都给他,可现在那人就住这地方怎么说,江骆光是看着就觉得自己不能忍。
“你好歹是个副主任医师吧怎么值班室就长这样”
陈言祈听到这句话,拿过保温杯的手一顿,回过头来淡声道“这条件已经超过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医生值班室。”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喝完水拧上杯盖走到了门口“我要去查房,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会,觉得好点了就自己离开吧。”
眼看着人已经出门了江骆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一下怒了“陈言祈,你给我站住”
陈言祈依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的一瞬,下颌线冷厉的江骆语气一顿。
但也不过一刻,他的脾气就又上来了“你就准备把我扔这儿”
陈言祈挑眉,好像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江骆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顿时觉得自己的火气直冒,又不忍心对这个人发脾气,但看了一圈没找着个出气筒,顿时把血又全数咽了下去“行,你去吧,我自己睡会。”
陈言祈走了之后,江骆只觉得自己不找个地儿发泄一下一准得憋死,自己真他妈的犯贱天天来这儿找气受,换个地谁不把他当祖宗一样的好好哄着,供着。
但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拨通了他一兄弟的号码。
“喂,骆哥,这个点你打电话干嘛,我都睡了。”
江骆笑吟吟道“睡了你诓我之前先打个草稿呢这个点你能睡”
电话那端顿了一下才说“刚打游戏呢,不过,听你这口气似乎是不太爽说吧,又是什么事需要兄弟的”
这人名叫陆平,虽然比江骆大几岁吧却也一直把江骆喊骆哥,不过人不在京城,去年刚结的婚,两人算是过命的交情,和那些酒肉朋友可不一样。
江骆笑骂道“春宵苦短,你好不容易把嫂子追到手领了证,放着大好光阴不干点正事就打游戏呢”
陆平笑了两声,那甜蜜都快从电话里溢出来了“快别提了,我这两天都睡书房呢。算了,也不说我这边的事了,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难不成还是因为你那个陈医生啧,骆哥,你这速度不行啊,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