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祭却随手捏了个神行诀,转眼他们便到了羽民国。
涂山然心里犯起嘀咕,这匿名擂台的风险可大可小,会选择匿名摆擂的大多是这几种人穷凶极恶的通缉犯、缺钱的高手、身份显赫但实力不佳的贵族子弟。
他把自己知道的羽民国高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还没过完,花祭已经根据任务令牌上的路线,找到了匿名高手摆擂的地点。
一座空中竞技场,挑战者必备的条件,就是要会飞。
擂台上已经有二人在决斗,一名带着小丑脸谱的少女,身着月白色绫纱裙,青丝束成偏环髻,流出一条长长的马尾,发尾系着一只金铃,随着灵动轻盈的身姿像条会飞的响尾蛇,她手中拿着一条飞镰,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击对面的年轻男子。
涂山然看那名男子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却也想不起来是谁。
那男子身着淡金色羽衣,配红色鹤冠,手持长剑,身法轻盈,本该是个风姿卓越的贵公子,奈何被那飞镰追得满天逃窜,根本近不了少女的身,只能用剑气远程攻击,每每都打在飞镰的链条上,被划去了大半的气劲,偶尔透过去的几分剑气,也被那少女轻松躲开。
男子一身修为被她戏耍得难以施展开来,也不气恼,手中随意划出一道剑气,面上一副游刃有余、好像是跟故意让着对方的神态,调侃道“姑娘好身手,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这次也懒得躲他飞过来的剑气,两指轻轻一夹,便将它夹碎,好笑道“就这点儿能耐,也好意思打听姑奶奶名讳”
“哦”年轻男子被他逗乐了,弯腰躲过身后袭来的飞镰,好笑道,“姑娘好大的口气,我爷爷是鹤阳王,你要做我奶奶恐怕还嫩了点儿,不过嫁入世子府上做个少奶奶,本世子倒是不介意。”
少女丝毫不为所动,单手做了个收爪的手势,飞镰突然消失了,她笑嘻嘻道“你在擂台上被打得弯腰鞠躬的模样,你爷爷见过吗”
年轻男子嬉皮笑脸“我爷爷说,向自家夫人鞠躬,那是好男人。”
话音未落,飞镰不知合适已经缠住了男子的双腿,轻轻一带,将他扔出了擂台外,同时裤腿儿被撕得粉碎,所幸上衣裙摆还有残留,堪堪遮住了要害。
台下观众纷纷蒙住眼,非礼勿视,忍俊不禁。
涂山然这才想起,鹤阳王的确有个孙子,好像叫鹤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子都逃不过他的眼。此子嘴上轻浮得很,从来都是只管撩、只管玩儿,却一个都不会真的娶,专挑没身份没背景的纯良小仙民下手。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痴情少女,只不过碍于他爷爷是个仙王,小仙民们敢怒不敢言。
他们青丘狐族最是重视感情的专一度,向来是一夫一妻、至死不渝的,对此等玩弄感情的行为颇为不耻,故虽同为王孙贵胄,却从不与之来往。
少女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不再看他,居高临下。
“下一个。”
台下排队挑战的选手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想这么快与她交手,毕竟能多托一轮,那少女的灵力就多消耗一些,等到自己再上的时候,没准能捡个便宜,所谓车轮战术。
涂山然看得瞠目结舌,扭头看了看花祭这副美好的身板,想着这要是被撕了衣服,那还了得
“嗷呜”他叼住花祭的衣襟,连连摇头。
岂料花祭竟直接脱了外衫,将他裹了裹,放在擂台边缘的莲花灯台上,在他跟前摆上一份瓜果点心,意思大概是让他边吃边看。
可想而知,涂山然此时哪里有胃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