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容在院中新搭的秋千上坐下,晃来晃去,手里拿了一碟蜜饯,一边一颗颗往嘴里扔,一边疑道“嫂嫂见我过来,就这么不开心啊”
花荫坐在石凳上,视线随着飞舞的几只小蝴蝶转悠,怏怏否认“当然没有,挽容能出宫,我日后便多了个玩伴呢。”
“那嫂嫂又是为何事忧愁”
花荫随即目光一滞,看向挽容。
挽容是云啸辰的亲妹妹,应当算是最了解他的人,她这般机灵,应当能想到法子吧
于是她抿抿唇,将团扇遮在嘴边,小声道“你近日可曾听过,坊间一则传闻”
挽容在秋千上甩着腿,茫然地摇头,“我都闷在宫里一个月了,今天刚一出宫,就匆匆前来寻嫂嫂,哪会知道最近的传闻不过等会儿去了外头,应该也能听说一二吧。”
花荫闻言,起身行至秋千旁,俯下身煞有介事道“因宫宴那日我和武平郡主说的话,如今百姓都说,王爷他不太行”
话落,只见云挽容睁圆了眼,脚往地上一蹬,碟中的蜜饯险些掉在地上。
“我二哥他怎么可能”
“传闻如此,我亦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花荫沮丧地回石凳上坐下,“现如今王爷因为此事心情不好,我不想看他为这种事情低落。”
她百无聊赖地转动扇柄,抬眼问道“挽容是王爷的胞妹,你最了解他,能否替我想个法子,让王爷心情好些”
哄人花荫十分擅长,但这事着实不太寻常,她无从下手,毫无办法。
云挽容很快便将花荫说的话消化完,迟疑地看着不远处愁眉不展的女子,心中忽而生出一个主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是流言所致,让流言不攻自破就是。
至于怎么个不攻自破法,那就是二哥的事,她如今推上一把也好,既帮了忙,日后还能去二哥面前邀功。
真是聪明。
云挽容笑得狡黠,将蜜饯放到石桌上,“我有个主意,嫂嫂不妨试一试。”
花荫满目欣喜,“快说说”
只见挽容从秋千上起了身,俯首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好一串,才满脸自信地叉腰挑挑眉。
花荫被说得一愣一愣,良久,细细想了想,又觉挽容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好歹是个法子,虽说麻烦了些,可若是真能将云啸辰哄好,自然再好不过。
挽容见她有所动摇,一拍手,只道“就这么定了,此事繁杂,不过嫂嫂莫担心,我可以帮忙”
花荫尚未来得及寻思到底要做些什么准备,却见云挽容兴致高昂,挥手招来跟随出宫的几名宫人,好一阵指挥,安排得比前几日的宫宴还要妥帖利落。
她默默看在眼里,任由挽容指使,心中分外感激。
一帮人忙忙碌碌到傍晚,才堪堪将事情一一准备好。
挽容先行回了宫,临走前嘱咐花荫许久,才安心座上马车,款款离去。
这头花荫回了卧房,依挽容的话换了身衣裳,捧了之前云啸辰送的琉璃灯,才命刘管事备好马车,直往西园而去。
今日天气不太好,白天就有些阴沉,到西园时,已经开始下了淅沥的小雨。
彼时云挽容已经回了宫中,一进宫门,就坐轿径直去了升阳殿。
侍卫安分守在殿外,她在殿前徘徊一阵,终于看见有宫人从殿内出来,顺手揪来问话“王爷还在殿中”
宫人汗颜,躬身道“回殿下,王爷确实在殿中,督促陛下课业。”
“那王兄何时能出来”
“王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