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迟疑了下,道“等等。”
吕驻背脊一僵。
下一刻,一只温柔微凉的手隔着围巾,触上他的颈脖,将他松松垮垮的围巾立高了些“下雪了,别总这么吊儿郎当。”
南一指尖的温度透过羊绒围脖传到吕驻肌肤上,酥麻的凉意蔓延至全身。
飘雪细细碎碎地勾勒出南一的轮廓,他的眸色依旧清冷如月,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咖啡清香。那一刻,吕驻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纯白旖旎的梦境里,下一秒这个温柔如雪的人就会散落成雪花,飘向遥远的星河。
吕驻感觉胸口溢出了什么,让他疯狂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最终只能窒息地动唇“好,那我走了。”
南一转身,院子里已是白琼满地。
他回到屋子打包行李,将胖猫衣物咖啡机等等再次放入u盘保存,至于像猪大爷和众猪仔其实也可以存进去,但是想到猪仔们在这生活幸福,又何必强行带他们离开。
收拾完后南一正准备睡下,突然瞥见角落里吕驻的巨型贺礼。
鬼使神差的,南一也挺好奇纸盒里的东西,于是费了老大力气将纸盒拆开
然后被吓了个哆嗦。
盒子里竟然是一个吕驻1比1等身镇邪雕像,跟skr老太太家的张飞翻白眼雕像有的一拼
底盘上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我帅,辟邪。”
言下之意,有了我的镇邪雕像,以后就不怕鬼了
南一又气又笑“这人有病”
夜里,南一将吕驻镇邪雕像放进u盘里,不然这锃亮的大眼珠子不仅能镇邪,还能瞪人。
闭上眼,南一回忆着,如今已是四月中旬,在村子里呆了四个多月。离开这儿,等待他的又会是哪里现实还是又一个游戏世界他尝试问村里的朋友怎么进来游戏,但无一例外话都被屏蔽,很明显,系统并不想让玩家探寻其他人的来路。
不过南一发现除了吕驻和他,糟心农场的玩家们并没有逗地主游戏的记忆,也没有打牌热情,更没有成为偶像巨星的野心,南一推测有四种可能nc的话是对的,没有人从逗地主或者男团世界离开过,他是第一个,吕驻是第二个;
或者有人离开逗地主、男团联盟,去了别的世界;
再或者,有人离开逗地主并且来到了这里,但南一并没有遇到。
亦或,所有人都在撒谎。
但南一偏向第一种可能,从农场玩家来看,玩家都甘愿留在这个世界,甚至有种近乎疯狂的痴迷,所以当他选择离开的时候,玩家们才会无比惊讶。
但,为什么玩家们都不愿离开为什么系统不让玩家探寻其他玩家的过去
这一夜,南一失眠了。
翌日,清晨。
传送门在山间的地洞里,南一顶着青色的黑眼圈来到洞口,此时已挤满了来为南一送行的邻居。
skr老太太捂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于是声音就变成了bbox“呜呜噗,小南你走了呜呜噗以后谁来陪我种菜唠嗑哟难受呜呜噗”
猪大爷带着猪猪大军奔上山来,满脸不舍“主人,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哼呜呜”
几只猪发呆扯着南一裤腿,流着宽面条泪水“主人主人以后谁来教我们物理呜呜呜。”
面对送别的人群,社恐南教授本能有些无措,但心里更多的是酸涩,声音颤抖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生活,如果有缘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
虽然他始终知道,只有现实才是他的归宿。
“来各位,一起和首富合个影呗。”村长拿着老式相机,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