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昨晚肯定是麻烦她了。宗越在心里批评了自己两句,扯过被子罩在自己头上,以示自己反思检讨的诚恳。
然而被子拢在头上的一瞬间,宗越眼神突然一直。
他床上为什么会有血迹
宗越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看了两秒,突然猛地打了个激灵,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就算他是个处男,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各种影视剧和文学创作里都明晃晃地把这个现象科普给他了,女孩子的第一次会流血。
他这是祸害了哪家的姑娘啊宗越头上还蒙着被子,身体先于意识,惊恐地蠕动着往后退,靠到床头柜上时依然惊魂未定。
金璇注意到他的异常,朝他看过来“怎么了”
宗越猛地扯下头上的被子,惊恐地说;“金璇你听我解释,我昨晚不知道和谁”
等等。
昨晚昨晚应该是金璇把他背回来的吧他断片之前看到金璇的脸了。
宗越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金璇,电光石火之间,金璇刚才的话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
她说昨天被他折腾得要死了
宗越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神发傻,直勾勾地盯着金璇的脸,在她眼睑下疲惫的青色上定住。
他昨晚
酒后乱性,当了一把禽兽,把自己暗恋已久的女孩子,霸王硬上弓了。
连衣服都扯坏了,这战况,激烈到不敢想象。
宗越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就跪了。
“你们说,我干出这种混账事,金璇怎么都不找我闹一闹的”宗越询问简家夫妻俩,眼神纠结,“我前段时间做梦都在梦见金璇提了两把刀追着我砍,叫我对她负责。我在梦里大喊你别追了我愿意负责的啊然后她说先砍死我,下辈子再给她做牛做马”
虽然他说得吞吞吐吐、委委屈屈的,但徐瑶依然忍不住笑场了。她身体还没恢复好,笑狠了肚子有点疼,这都没能拦住她对宗越的嘲笑。
宗越对此十分委屈“瑶瑶姐,余威犹在,你懂吧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敢冒犯她啊,不然她岂不是会顺着窗户把我扔出去,在梦里想实现这个举动更容易了。”
简升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在梦里都不敢冒犯人家,结果现实里借着酒劲就把人家欺负了”
宗越语塞,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垮下肩膀,显出一种很没精气神的颓然来。简升盯着他看了几秒,摇摇头,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他委委屈屈,嘀嘀咕咕地小声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酒壮怂人胆的,我甚至怀疑那一晚胆大包天的我可能被人魂穿了”
玄幻因素都弄出来了。简升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摇了摇头,问他“你那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断片断得这么彻底。”
简升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极少将自己喝醉,偶尔几次推不开的过量饮酒也不至于完全断片,醒来后发生什么记得清清楚楚,不太能理解别人的酒后乱性行为。
宗越低着头,颤颤巍巍地伸出个手指。
简升愣了一下“五斤”
对于不常饮酒的人来说,量确实有点多,如果很多种酒掺在一起的话,确实够把一个酒量不行的成年男人放倒了,断片得不算太冤。
“五瓶”宗越老老实实地交代,“加起来应该有五瓶了,不过啤酒瓶子也不是谁拿到就只有谁喝,
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五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