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此事一查到底,召见您是请您去检验几样物品是否有毒。”
“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据实回答便可。”
这最后一句话,可以说是提点,也可以说是警告
李长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来想不得罪人,糊弄过去,是不可能了。
女皇这是铁了心,想要惩治后宫了
元卟离看着去而复返的李长宁,语气森然的道“去看看那些东西,若发现不对,据实已报”
“微臣,遵旨”
李长宁看着面前的六七个托盘,只能认命的逐一检测,排查。
“等一下。”
贺木槿突然出声,要不是此时无人说话,还真听不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木槿怎么了”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心疼的道。
她淡然一笑道“陛下,您别为难李御医了,您也不想想,谁会在自己的伴手礼上做文章”
“那不是明摆着,等东窗事发,被人找上门吗”
李长宁一脸感激的看向贺木槿,朝她深施一礼,坦言道“陛下,贵妃娘娘说的不无道理,微臣以为,此事应交与慎刑司,严密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作为礼尚往来,他也不介意在后面推波助澜一下。
“是朕关心则乱了,此事就交由慎刑司全权查办。”
慎刑司的介入,成功的让某些心怀鬼胎之人,有些坐不住了。
她们一动,下面的人心也就开始动摇不稳起来。
最先露出马脚的是朝阳宫的一名杂事宫女,她专门负责贵妃寝宫浴池的日常清理。
慎刑司从她的房间里,搜出了大量的花瓣。
这些花瓣都被侵染过药水,要不是李御医亲自查验,这些花瓣在外表上看,与普通花瓣并无差异。
此事引起女皇的高度重视,直接就在朝阳宫正殿,对其进行审讯。
那名宫女被压上正殿时,已是受过刑罚,宫裙上的斑斑血迹,异常刺目。
她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儿般,趴在地上,嘴角不断溢出血沫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命不久矣
“说,你屋里的花瓣和那半包药粉是哪来的”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宫女才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道“是,是一位公公,给,给奴婢五十两,银子,让,让奴婢,用药粉化水,侵染花瓣。”
“在,在娘娘,沐浴前,调换花瓣,放入,放入浴池。”
“那个太监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叫杜清。”
“你与杜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做这种事”
“他,他是奴婢的亲,亲弟弟。”
一句亲弟弟,就足够解释一切了。
元卟离有些不耐烦慎刑司磨磨蹭蹭的审问,直接开口道“那个叫杜清的太监是谁的人人在何处”
慎刑司主官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强撑着道“回禀陛下,那杜庆早已死去,尸体是从冷宫的水井里找到的,想必是他把药粉给了他姐姐后,就被人灭口了。”
“微臣也查阅了他的身份档案,此人是前阵子被人从辛者库弄出去的。”
“是被谁弄出去的”
元卟离一拍座椅扶手,喝问道。
慎刑司主官不敢再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道“是贤妃娘娘。”
“来人,去把贤妃给朕叫来”
绕月宫贤妃韩绮雯正在逗弄鸟架上的一只鹦鹉,听它语调怪异的叫着,“娘娘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