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没空”老者没好气的说着,一脸不耐烦的就要关上门。
却听迎面嗖的一声破空之声,老者动作利落的闪避,一枚石子带着劲风没入身后屋舍墙壁上,老者神色愈冷,眼神看向起身的扶苏,刚要厉声呵斥,就被扶苏先声夺人。
“哼,空青老儿休要嚣张,本公子是来找你算账的”
云空青一滞,一脸莫名其妙,刚要开口,扶苏已双手抱臂,气场全开,几步跨过门槛,逼迫到跟前,咄咄逼人道
“你师弟云半夏一年前给本公子下了尸厥之毒,使本公子每每朔月便昏厥如尸,痛不欲生,直到月圆方才醒转,如不是家人不舍,本公子早已被下葬,即使醒来也会闷死墓中。”
云空青闻言一怔,眉头紧蹙,已有些气短。但又不满这小子不逊的态度,想要反唇相讥,又被扶苏迫近一步,一张怎么看怎么有好感的俊脸贴到跟前,居高临下,带着莫名的威严,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身为他的师兄,长兄如父,是怎么管教师弟,以致走上邪门歪道身为灵枢宗掌门,你是怎么教导他,让他为祸人间的受害人找上门,你就是这样强横的你的医者仁心在哪里你的大医精诚在哪里你的恻隐之心在哪里如此这般作态,恃己所长,傲慢无礼,自逞俊快毫无医德,毫无素养,毫无廉耻,你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医圣怕是实为沽名钓誉之辈吧哼不愧师出同门,和那鬼医也没什么两样”扶苏一通质问,最后一转身,挥手,“阿琛,我们走”
“慢着”
扶苏一脸不耐烦的回头,看到老头脸色发青,捂着胸口,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哆嗦着倒了几粒小药丸,空气中飘散出一股浓烈的速效救心丸的味道。
扶苏有些心虚的瞟了一脸无奈的凌羽琛一眼,心想不会玩脱了吧不对,这老头是医圣,刚刚还趾高气扬呢,应该能禁得住他闹腾,就又禁不住道“作甚料想你和云半夏那老鬼是一丘之貉,本公子不屑跟你算账”
云空青缓了口气,才怒道“那云半夏早已被老夫逐出师门”
说完又想起哪里不对,面色不善的打量扶苏,“不过,他才是师兄。好小子,竟敢诈老夫。”
扶苏和凌羽琛对视一眼,果然之前太子猜测的没错。
扶苏满脸不在乎的瞥着云空青“哦,被逐出师门的人为祸人间你们就不用负责任了吗”
云空青冷着脸,对扶苏道“你过来。”
扶苏看了他一眼,遂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伸出手腕。
“哼”好个奸猾小子,云空青抖抖衣袖,左手拖住扶苏的手腕,右手就要切脉。
扶苏突然想起什么,抽回手,背到身后。
“这是何意”云空青不悦。
“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云半夏是否沆瀣一气”
“你”云空青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确实是自己这方理亏,他现在就将这小子扫地出门。尸厥之毒啊
“那你想如何”云空青强忍怒气道。
扶苏在园中走了几步,方才看向云空青,“我受这尸厥之毒,每逢朔月毒发气绝,偏生感知俱在。外表与死去无异,可实际身陷水深火热之中,饱尝千刀万剐之痛,更兼饥渴窒息之苦。”扶苏的眼神黯然,“如此半月,方恢复如初,医者诊脉,不仅毫无中毒迹象,甚至比从前更健康。”
云空青沉默。
“整整一年,每当昏厥时,我就在想,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弄清害我至此的到底是何物遵从何理如何解之因而醒后寻遍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