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喜事啊。”高总有点不耐烦,不知道他提这些家长里短,意在何处。
“关键是我那哥们儿心疼她,天天给她熬鸡汤,根本没碰她,她每天两点一线,也没时间出去乱搞,这不是奇了么”耀哥绘声绘色地说,“在我哥们儿再三拷问下,他媳妇儿才哭哭啼啼地说了真话,你们猜她怎么怀上的”
这次众人是真好奇了,赵老师倾了倾身“怎么怀的”
“她说是在地铁上,被人挤怀孕的”
话音刚落,大家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耀哥拿出看家本领,把这个荤段子讲得跌宕起伏,情真意切,饭桌上的气氛被推向高潮,当属赵老师笑得最为豪放“老吴,我信了你的邪”
尤娇也嗔道“耀哥,你真讨厌”
丛蕾忍住自己的白眼,赧然低头,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她们不自在,因这性的权力牢牢掌握在男人手中,女人们越是不自在,男人们越能感受到极大的乐趣。其实要说荤段子,尤娇的储存量绝不比耀哥少,堪称是学富五车,可惜不能在饭桌上展示一番,若轮到她展示,这些男人恐怕就不是滋味了“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讲荤段子不雅不雅”
高总笑够了,自诩是个有格调的男人,出来打圆场“耀哥,别闹,还有女士呢。”
“男士有需求,女士也是可以有需求的嘛”刘博士搭着椅背,从嘴里吐出烟,“我们要讲究男女平等,才能形成良性循环,小高,你说对不对”
俗话说不怕领导爱好广泛,就怕领导没有爱好。此言一出,高总连连点头,便对后半场的安排有数了。
一顿饭下来,丛蕾和尤娇配合默契,时不时冒出些傻话,满足他们高谈阔论的欲望,先忆苦思甜,再谈古说今,最后对年轻人谆谆教导一番,这些人虽然在家当爹未必负责,在外当爹却是一把好手,大家都吃得眉开眼笑,其乐融融。
酒尽宴散,宾主俱欢,预热过后,方得进入正题,正题不能拿到场面上说,免得人多口杂,于是高总邀约刘博士去洗浴中心进一步升华他们的友谊。刘博士红光满面,问丛蕾“温小姐不去”
“我们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丛蕾客客气气地说,“下次您来c市,我们再好好地招待您。”
“真不去”刘博士不甘心,递了个眼神给高总,“我们也可以去ktv唱唱歌嘛。”
高总有自己的算盘,打马虎眼道“温小姐的男朋友管得严,回家可是有门禁的。”
“噢,那太可惜了”刘博士不再纠缠,让助理给丛蕾一张名片,“温小姐,我很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丛蕾接过“我的荣幸。”
刘博士继续发扬绅士风度“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麻烦您了,”自打上次锅铲事件后,她和尤娇就约好不再让任何陌生人知道公寓的地址,丛蕾婉拒道,“尤娇家里已经安排了司机来接。”
送走高总一行人,她们照旧坐在酒店大堂等专车,尤娇打趣道“我都怕刘博士看你那眼珠子会掉出来,诶,他在有钱人里其实长得还算可以,要不你就从了吧。”
“尤小姐,我很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温小姐,我也很愿意接受这个机会,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也”尤娇有学有样,两人嗤嗤乐了一会儿,双双抛弃了仪态,在沙发上坐得东倒西歪。
丛蕾酒劲上头,闭了眼“真累。”
每次饭局散场,她就如同褪了妆的小丑,扮演另一个人,说违心话,做违心事。有人累体力,有人累脑力,而她们累的是心力。
尤娇疲惫道“总比想累都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