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包裹占了大半个客厅,让苏寒有种无处下脚的窘迫。
先把被褥一点点拖到二楼的空地上,清理出一点地方,苏寒拿旧布把家里都擦了一遍,拆开包裹,慢慢填充这个还有些空旷的家。
被褥床单枕头都是洗干净的,直接铺上就行,床不大两个人睡有些小了,床板很硬,苏寒笑着在上面滚了几圈,弄得头发乱糟糟的。
窗帘挂上,门帘装上,微风吹过,纯白的纱布飘起,配着原木色的木屋,看起来清新极了。
苏寒哼哧哼哧提了两个大包上来,楼梯被踩的咚咚响,两人四季的衣服全都带来了,苏寒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冬天的厚衣服等过几天空了再拆洗,暂时放在箱子底下,春夏的衣服放在上面方便拿出,陆荀的她没动,等他回来问问他再说。
简单收拾好,苏寒拿出纸笔记下缺的东西,准备过几天出去采买。
时间还早,苏寒出门走了走,山下梯田依旧有人在忙碌,本以为山坡上会有孩子嬉闹玩耍,走了一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苏寒坐在山脚下的大石头上,手里甩着根狗尾巴草,像个贪玩的孩子。
夕阳西下,忙碌的人纷纷归家。
这里没有通电,蜡烛要节省着用,苏寒趁着天色还好把菜都洗好切好。
又拿着水桶去小溪提水,好在距离不算太远,苏寒两只手艰难的提着半桶水,
摇摇晃晃来回好多趟,才把水缸添满。
之前泡着的脏衣服也可以洗了,苏寒揉揉肩膀,找了块包袱皮撕下来几块布条接在一起,两头绑在篱笆外的两颗树上,搭了衣服又去做饭。
烫个青菜,再炒个洋葱炒蛋,烧个菌菇汤,闷一锅米饭就可以了。
眼看天要黑了,陆荀还没回来,苏寒索性不再等,每个菜留了一点另外找碗盛了。
夜晚的山上黑黝黝的,像只原始的巨兽,神秘又让人恐惧。
不过对于经常穿梭在其间的士兵们而言,却是如鱼得水般畅快。
沈营长刚从营地回来,洗了把脸,看到媳妇正在盛饭,说道“你去小陆家看看去,小陆今晚估计要加会班,小陆家的刚来,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家里估计该害怕了。”
“还要你提醒,刚做好饭我就和刘嫂去了,准备给他们添个菜,叫了两声没人应,看门从里面别着,估摸着是睡下了,我们这才回来。”
说罢也端起碗吃饭,两口子说了几句孩子的事。
杨大嫂叹了口气道“这小苏长的周正,家里养的也好,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边的生活,可别过几天闹着要回去。”
“你可别瞎说,小陆可是咱们这最年轻最优秀的军官了,听说两人还是青梅竹马,指定差不了。”沈营长瞪了她一眼说道。
“我瞎说啥了,前头不是小李那对象过来了嘛,听说还是昆城军区的护士呢,来了两天不是哭着回去了。”
杨大嫂愤愤不平道,这狗男人就会看不起人,她杨翠萍哪是那胡说八道的人。
“别提小李那对象,提起我就头疼,这几天训练强度大,小李昨天晃了下神差点出事,还好发现的早,你说说这都什么事,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没咱们那会能吃苦。”
“谁说不是呢。”
月朗星稀,万物俱静,只余风声。
郁郁葱葱的树木像个罩子一样隔离了自己和这个世界。
苏寒悠闲的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天空,并不知道在屋里洗漱的时候杨大嫂和刘嫂过来找过自己。
此刻的她心里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