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老人家还在说话“只要有知南在,奥利谁的话也不听了”
尖叫声是卡在喉间的。
分明想喊,但是当她怔怔地看着扑来的大犬,余光掠过男子清寒的眉眼时,她就再喊不出来了。
奥利两脚高抬,直接扒在她的双腿上,狗嘴大大张着吐着红红舌头喘气,大型犬喘气声非常重,呼哧呼哧
咧开的狗嘴两边带着涎液,尖牙两排在阳光下很刺眼,它把沈知南的命令贯彻到底,兴奋地冲盛星晚喘气晃尾,甚至企图朝她脸上舔两口表示欢迎。
对于惧狗的人来说,这是噩梦。
盛星晚唇齿紧陷,硬扛着没吭声,面色早已经惨白如纸,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朝他求救。
他在看她,她知道。
“汪”
耳边炸开犬吠声。
奥利热情无比,见她不理它也无回应,竟然还叫了起来,声声入魂惊得骨血冰凉。
盛星晚在吠声中闭了眼。
周如月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她一眼就能看出这盛小姐怕狗,还不是一般的怕,更何况是沈知南
也不知过多久,沈知南才懒洋洋地喊一声“奥利,过来。”
大狗这才挪开两只爪,晃着尾巴跑开了。
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盛星晚胸口隐隐大弧度起伏着,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奶奶,我去趟洗手间。”
老人家让周如月带她去。
起身时,盛星晚只觉双腿乏力,近乎难以站立的状态,但她还在在男人寡淡的眸光里,维持着面上平静跟周如月进了屋。
厅内的陈设装潢都符合新中式美学,连家具的摆放也都恰到好处。
盛星晚目眼下无心观赏老宅的雅致,步调比平时快,快到周如月三步并作两步才能跟上。
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她埋在盟洗台前用凉水冲脸,今日没带妆,素面朝天却别有一番美感,她皮肤极好又白又细腻,水珠顺着脸颊颗颗滚落。冷静,不过是条狗罢了。
门突然被人推开。
镜中,出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他缓步踏进来,无声注视着她。
盛星晚视若无睹,伸手去拿擦手纸时不慎扫到壁篓,物品哗啦地掉一地,洗手液、香皂、喷香瓶等。
她弯腰去捡,动作不急不缓,也忽视他。
修长分明的指进入视线,他蹲下身姿陪她一起捡,两人的手同时摸到洗手液,触在一起。
他的指凉,她的更凉,直接趋近于冰冷。
沈知南覆手握住她的腕,低低地问“生气了”
“”不理他。
盛星晚不动声色地抽走自己手,表情无悲无喜,捡起一堆东西放在壁篓里摆好,冷淡越过高大的男人。
擦肩而过的瞬间,脉搏被男人的握住。
她寸步难行。
沈知南低低徐徐地开口“你要学会适当对自己男人服软,在外人面前傲,可以,但在我面前,你得”
话音雯时收住。
小姑娘眼圈红红面带水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也不说话,就那么转头静静地看着神色微愕的男人。
沈知南只觉握着的那只手腕冰冰凉,如死物,无温度。
“啧。”
他在齿间发出一声,松了她,转身去抽两张纸,转身时小姑娘已经没带犹豫地走出了盥洗室。
盛星晚心中隐忍,面上不便发作,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