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起来,也有人挡在前面替她说两句话,而不是一边倒的指着她骂。
宋景有时候都不敢去细想若是翎陌失去了这滔天的权力后会是什么下场。
奈何翎陌根本没有扩招门生的打算,再说秋闱是从八月九日开始,作为主考官得等卷子批阅出来才能离开贡院。
这期间她身上的蛊虫发作先不提,就说若是没了她在朝上压着,宋景体内的那位指不定还能搞出什么惊天骚操作。
到时候她从贡院出来,这头顶的天都该变了好几次。
翎陌走在宋景旁边,今天他身体好些趁着阴天想出来走走,翎陌没拦着。
宋景吞吞吐吐的说出心里的话,觉得翎陌把主考官的位子推给别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翎陌挑眉,没正面接他这话,只是手往身后一背,指腹微微摩挲,侧眸看着宋景问,“陛下可知今天几月几日”
“八月九日。”正是因为今天秋闱开考,他才重提此事。
“已经八月九日了啊。”翎陌指尖微动,意有所指,“离八月十五也没几天了。”
“是啊,快中秋了。”宋景微微感慨,这才过了几天,眼见着都快月中了。
月中
宋景脚步猛的顿住,整个人站在原地。
曾经划破的手腕上毫无征兆的隐隐作痛起来。
每月月中,翎陌体内蛊虫发作,需要饮用混着他鲜血的烈酒才能疏解一二。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那刚才自己极力鼓动翎陌去贡院里封闭监考,不就是想让她蛊虫发作承受啃噬内脏的痛苦吗。
宋景嘴巴张张合合,听翎陌提到这个话题,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情宋翎两家积怨甚久,也是横在两人之间最大的石头。
最近几日他同翎陌的关系明显亲近不少,宋景心里高兴,都把这个给忘了。
可修复的再好的裂缝,也能隐约看出曾经的伤痕。
翎陌就站在旁边,时隔多年再一次离他那么近,宋景不想放手,更不想见她再次甩袖离开。
宋景垂在袖筒里的手指微微攥紧,觉得这花园里的空气越发凝固,让他难以呼吸。
看来他得加快速度,将横在两人间的蛊虫问题彻底解决了才行。
翎陌见宋景脸色苍白,垂着眼睫抿紧薄唇,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沉下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情绪压抑。
她抬手攥住宋景紧握的拳头,指腹在他曾经划破的腕子上来回摩挲,力道不大不小,但足够扰乱宋景的思绪让他回神。
“陛下是怕疼吗”翎陌垂眸看着宋景泛着粉色的耳朵尖,略微俯身低头凑过去,唇瓣若即若离的贴着他的耳廓,学着他曾经无意间用嘴唇蹭过自己的举动,低声说:
“陛下若是怕疼,不如试试别的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