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来,可宋景就是有点不舒服,像是有根小刺横在心头,左右都不通畅。
大度
他怕不是个大度的人。
宋景知道是自己心眼小,怪不得阿忘,但以后主仆俩要日日相对,总这样别扭着也不是事儿。
他咬咬唇,抬手让阿芽先出去。
等殿内只剩两人之后,宋景维持在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
他问的也很直接,“摄政王是怎么受的伤,伤在哪里,每人是谁同她换药沐浴”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重中之重。
宋景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阿忘肯定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心机。
他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阿忘的确没发现,翎陌来的时候让他除了往外递消息外,更重要的是让他拿宋景当做真正的主子,所以宋景问什么,他事无巨细的全都回答了。
“殿下是被箭矢伤的,已经好了许多,每日给她换药的是府里的何大夫,至于沐浴”阿忘微顿,神情有些疑惑。
宋景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两瓣屁股收紧险些从圆凳上起来,显然十分关注。
阿忘虽然不知道宋景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殿下向来不喜旁人在身边伺候,不管是饮食起居还是沐浴更衣,全由她自己来,偶尔阿贵会帮忙一二。”
宋景松了口气,沉沉的坐了回去,整个人舒坦了。
翎陌还是那个翎陌。
至于阿忘为什么会得了她的眼被留在身边多年,宋景只一个下午便知道了。
实在是阿忘的能力太强了。
平时宋景也被伺候的妥妥当当,但阿忘来了之后,也没做很明显的改动,但宋景就觉得同一个宫殿,自己比之前住着更舒服了。
这种了无声息的细心照顾,让宋景很受用。
他这个人很有原则,只要在他原则内的,他就很好说话。
而这个原则就是翎陌。
既然阿忘跟翎陌没有关系,那宋景就坦诚待他,之前心里的那根小刺早已消除,找不出半分痕迹。
入夜后,阿忘跟阿芽伺候宋景入睡,他今日在外头跑了大半天,天色刚暗他便困的睁不开眼睛,洗漱后早早的睡下了。
阿忘检查过守夜的内侍后,确保宋景是安全的,这才转身离开。
他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写了出来,想起翎陌交代的要事无巨细,他顿了顿,本来觉得没必要的东西也写了上去。
王府里,翎陌一直在等阿忘的信。
刚送过来她便拿回房间打开查看。
阿忘按着事情的重要程度排的先后顺序。
首先是宋景对他的一些询问,以及听到回答后当时的神色如何。
见宋景拐弯抹角问她身边有无其他男子,翎陌眼里带出几分笑意,心头痒痒的,想把他揪过来好好揉搓一顿。
紧接着阿忘又写了宋景晚上吃了什么,分别吃了几口,甚至连如厕几次都写的清清楚楚。
纸上笔墨迟疑,紧接着告诉翎陌,宋景月事来了。
翎陌呼吸一顿,觉得拿在手上的纸都微微发烫。
宋景的确,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