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东西的材质昂贵,只说这逼真的手艺,哪怕是用木头雕刻的怕是也不便宜。
糕点一笔一划雕琢的认真,细腻到连上面的糖霜都是片片轻盈,看着就像真的一样,站在旁边仿佛都能闻到那股子甜香味。
翎陌打眼看过,这才放下茶盏伸手捏起一块翠玉色在手里把玩,甚至凑到鼻子前轻嗅。
她脸上终于带了些笑意,放下糕点抬眸示意陈乾落座,“陈大人的点心,果真与旁人不同。”
“殿下喜欢就好。”陈乾半边屁股挨在椅子上,不敢坐的结实,见翎陌对这份礼物还算满意,她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陈乾在翎陌府里又多留了半个时辰,在翎陌不耐烦之前及时的提出告退。
进退有度,出手大方,这人翎陌不算讨厌。
“陈乾沉钱,这名字起的果真不错。”翎陌用巾帕擦过手,余光撇着桌子上的玉盘糕点,示意阿忘装起来,“送进宫里。”
她那日脆了宋景一个玉杯,今日赔他一盘。不给他吃,就留着解馋看看。
等阿忘离开后,阿贵进来,她刚才硬拦着阿忘把他手里提着的好东西看过了,进屋时眼里的惊诧都没褪去,“主子这么好的东西您就这么随手送出去了”
翎陌心说这些俗物跟宋景比,只配留他赏玩,还算不上好东西。
阿贵啧啧出声,“果真千金一掷为红颜啊。”
这话她喜欢。
翎陌清咳一声,坐直身子矜持的拿出茶盏轻抿,看来昨天她在宋景车内坐了一路还是有些效果的。
谁知阿贵接了个后半句,“阿芽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翎陌嘴里的茶险些喷出来,她拧眉说,“我昨天是跟陛下同乘一辆马车。”
“陛下”两个字,音咬的极重。
阿贵说,“您不是怕晒太阳,才坐进去的吗”
翎陌不喜阳光出门必打伞这事所有人都知道,当时她钻进马车里,大家只当是摄政王享受,根本没往别处想。
翎陌不甘心,她循循善诱的暗示道,“我跟小皇帝孤男寡女坐在里面,你觉得我单纯就是为了躲太阳”
“啊”阿贵睁大眼睛抽了口凉气,在翎陌缓缓勾起嘴角的时候,压低声音问,“难道您真是去跟陛下示威的”
昨天外面的大臣可都是这么说的。
什么摄政王公然爬陛下马车,夺位之心溢于言表。
翎陌放下茶盏,满脸冷漠,“府里还缺个扫马厩的,我觉得你就挺好。”
“属下自然是优秀的,毕竟主子是殿下您啊。”阿贵腿一软,求生欲极强的说道,“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还猜不到,就让阿忘去扫马厩,他能者多劳”
毕竟苟富贵勿相忘啊。
翎陌睨她,阿贵立马仔细回想回京后的事情,将心里那个一直隐隐猜测却不敢肯定的事情说出来,“您跟陛下”
她只说了一般,但语气暧昧,两根食指还对着点了点。
翎陌挑眉,心情瞧着不错。
阿贵瞳仁收缩,兴奋的攥紧拳头,差点蹦起来,嘴里嘀咕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什么喜欢阿芽,那都是假墙头,只有她骑的这个是真的。
阿贵满脸后悔,语气懊恼,“我当时怎么就光顾着听八卦了呢,都没仔细看马车抖没抖”
其实两人连手都没正儿八经的牵过呢,但在阿贵脑子里都已经震过马车了。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车,陛下身子弱,车内软垫定然是用的最好的。
昨天主子进去,见小皇帝面若桃花眼若星辰的看着她,能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