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盖一软,往地上一跪“回殿下,小的刚才去后面找人时,并未寻到红俏,只听说之前有人看到一个与她很相像的人影,往书房方向去了。”
现场顿时安静,几位皇子面容一肃。
沈崴一开始还以为,这个案子需要他接连几天的抽丝剥茧,才能逐步获得头绪,却没想到,这才刚刚抵达,就有了初步的线索,而且还是大皇子主动暴露出来的。
他连忙开口询问“都是谁看到的。”
“后院一个洒扫婆子,还有一个栽花花匠。”
沈崴马上派人去后院寻这二人。
晋绍杭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待发现众人落到他面上的奇怪眼神,他眼神一厉“与本皇子无关本皇子仰慕马大儒已久,如何会派人对他下手,本皇子又不是傻的而且,本皇子方才一直在前院,哪里都没有去”
沈崴面色严肃颔首“还请大殿下放心,只要您立身端正,本官绝对不会污您清白。”
晋绍杭看着面前虽然这样说着,但本质上却不为他所动的沈崴,嘴唇动了动,突然开始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将他坑到了京兆尹这个位置,算计到最后,他好像还是坑了自己。
很快便有捕快将洒扫婆子和栽花花匠带了上来。
“老身当时在躲在廊檐下纳凉看到的,并不知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就看到她是穿着一身鹅黄云缎束腰裙,手中捧着一方漆木方盒,五官比较精致,神态端庄,走起来的姿势非常婀娜漂亮。哦,对了,那姑娘还穿了双烟粉色的绣鞋,桐花样式的。”
“小老儿也是。那姑娘腰间还挂了一方粉底白梅的荷包,手腕上还戴着一枚水头不错的翠玉手镯。因为那手镯的水头着实不错,小老儿便多看了两眼,确定她是往老爷书房方向去的。”
沈崴看了眼旁边司录记录下的证词,让他拿着给两人阅读画押,让人继续在马府内外寻找红俏。
很快,之前派去书房黄少尹打探的人也赶了回来“回大人,书房确有一棕色木盒,据府上每日打扫书房的小厮说,此物他并未见过,应不是府上之前所有,木盒中放有一方陶公的方墨。”
众人转头看晋绍杭,晋绍杭已经急得一脑的汗。
他这才刚刚解禁被放出来,绝对不能再被关回去。
这若一位皇子被连着关上两次,那他就真的要与大位无缘了
偏偏这时晋绍陵还在一边催促“大皇兄之前让红俏送去后院的,可是此物”
晋绍杭抬眼瞪他,半晌勉强憋出一个嗯音。
那方砚确是他特意让人采买的,此事遮掩不来。
只是,“本殿下与马大儒无冤无仇,做这事于我有何好处还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这一定是陷害沈崴你可不能公报私仇”
沈崴连连颔首“大殿下言重了,本官一直秉公执法,从不公报私仇。”
说完转身,他就对身后的手下们催促得更紧。
如无意外,这个红俏就是这次马大儒被刺案的关键一环,只要她在,晋绍杭这次就好不了,天助他也
晋绍杭听得心头冒火,却额头冒汗。
突然,他一拍一拍脑门,恨声道“是探子一定是探子”
“什么”
“那个红俏根本就是楚国派过来的探子温老匹夫害我,当初他清洗我府上时,为何不一次性将我府上清洗干净,还故意留下这一个那老匹夫一定是故意的”
其他人
晋绍元一向说话耿直,此时也管不住嘴地想噎人“大哥,你之前还咒骂温大人,说他狗拿耗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