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沈母注意到自家女儿的小动作,好笑催促。
沈精羽无奈回头“娘,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茶社、茶社,去了那边的,不是得留下几幅墨宝,就是得吟个诗作个对什么的。就我这水平,肯定是不行的。”
沈母见她那副颓丧的小表情,没忍住笑出声“这个怪为娘,我忘记和你说,我早将你不通文墨的事和人说了,你不用担心人为难你。再说,咱们沈家是武将世家,你又是自小在边关长大,即便对不上来也没什么,你就只管放心好了。”
沈精羽将脸耷拉下来,埋首在沈母肩膀“也不是完全不通文墨,娘您又提前漏我的底,我不依的。”
沈母将这越长越黏人的大姑娘往怀中揽了揽,好笑道“那更好,说不定人家将期待值放低点,你还能一鸣惊人呢。”
沈精羽就抿着唇儿乐,她又在沈母怀中磨蹭了一会儿,才起身给沈母剥坚果。
等听沈母念叨着她的那些老姐妹,好半晌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初衷“娘,您知道今天闻家弟弟过来,是有何事吗”
沈母含笑睨了她一眼,用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他这来了就直接去的你父亲那边,我哪里清楚。不过,既然是你父亲接待的,那你今天大抵是见不到他面的。”
沈精羽娇俏地吐了吐舌,扯着沈母的袖子嘿嘿笑道“没有没有,女儿哪里有这样想,娘你冤枉人家。”
这日最后,到底沈精羽未能见到闻胤瑾。
关于闻胤瑾今日来府上的目的,沈钟海亦闭口不言。
沈精羽瞧他神情,虽有些严肃,但总体心情还是好的,想必还算相谈甚欢,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沈钟海用眼角余光看着偷偷瞧他的小女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不过想起闻胤瑾在离开前与他说的第三件事,沈钟海的神色还是在不知觉间转为严肃。
闻胤瑾最后言,大皇子要倒霉了,他也是想过来提前与他和崴儿道上一句恭喜。
只是这大皇子要倒霉的消息,他之前完全没有听说。
若此事当真为真,那他这位小女婿,他就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当天上午,闻胤瑾从沈府离开后,松山和松海全程沉默不言。
两人引着两位府医去了后面的马车,就忙不迭地爬上马车,在一角的小杌子上端端正正坐着,不敢动弹。
松山比较严肃老实一点,全程低头不语,松海却比较活泛。
他老老实实在马车上端坐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抬头,就见到闻胤瑾正坐在马车窗边,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方绣帕,一会将它叠成一个花苞形,一会儿将它叠成一个鸽子形。
松海又仔细地瞅了瞅,发现自家郡王手中的那方绣帕,正是之前从沈家小姐袖袋中顺走的那方绣着黑色土泥鳅的绣帕。
一确定此,他紧绷的肩膀便不由松弛。
略作思忖,他轻咳一声,小声道“郡王,您现在心情还不错”
闻胤瑾懒懒抬眼,给了他一个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
松海神色更加放松,心中却仍不确定“可是方才沈大人不是拒绝了您掰腕子的请求吗”
既如此,又为何心情如此愉悦
闻胤瑾这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径自叠着手中的绣帕,轻语“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如今未来泰山大人已经拒绝了我两次,那么下一次就一定不会拒绝。提前将前面两次的过场走完,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愉悦的事情吗”
松海拧眉想了想,感觉好像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