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柔。”突然而至的深情呼唤,让怀倩柔散步的一顿。
她怔怔回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俊秀少年,眸光闪了闪,再出口时,声音已然带了些无法与人宣诉的委屈“张公子。”
张元良三两步小跑至怀倩柔的面前,关心询问“听闻你父亲已经出狱了,最近状态如何你已经许久没有出来了。”
原先怀父入狱前,和入狱后,张元良感觉自己与怀倩柔总是颇有缘分。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偶然地遇到她,她出现的时机总是恰恰好,并且会那般自然而然的给他更多惊喜。
听闻怀父出狱并且升官后,他是很为她高兴的。但是最近接连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的人,让他的心里蓦然有了不好的联想。
只是这些联想,在此刻见到怀倩柔平平安安地站在他面前后,便都被抛到了脑后。
怀倩柔垂头低语“因为之前在牡丹花楼的那件事,母亲嫌弃我影响了名声,再加上我之前在冷水中泡的时间太长,生了病,便趁势将我在府中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不允许出门。”
关禁闭怀母是压根舍不得关她禁闭的,是她感觉出门丢人,再加上怀父升了官,心中的心思开始浮躁了而已。
“后来,我姑母为大姐相看了一门亲事,门户倒也算是相对,只是那户人家因为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想要提前办喜事,冲个喜。母亲一开始不愿意,说这样说出去,对姑娘名声不好听,但大姐坚持愿意,我们也没办法,我只能顺便跟着母亲理事管家,帮大姐整理定亲走礼事宜。”
张元良若有所思。
怀倩柔有一个姐姐,他知道,好像是比怀倩柔大上半岁竟然这么快就要成亲嫁人了。
“那他们冲喜,是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就在两个月后,赶在入冬之前,所以最近府中最近非常忙碌和紧张。”
听至此,张元良心中那些不好的猜测,都被彻底放了下去。
他就说,柔柔应该不会是躲着他,是他想多了。
他走在怀倩柔身侧,一边与她在这片草原上散步,一边道“那你大姐都定的是哪户人家,说与我听听,我来帮你参考参考。”
关于这个,怀倩柔倒是没有隐瞒。
总归两家已经走到了第三礼,接下来就该成亲。
“就是城西孙主簿家的小儿子。”
“孙主簿可是程远客栈的东家,孙主簿”
“确实。”怀倩柔点头。
她感觉自家姐姐选了这样一个人家真是丢人,那家人中,不仅门户比她们家现在低太多,就连人本身也不比张元良能够拿出手。
如此想着,怀倩柔因为之前张元良没有办法娶她,甚至就连妾室的名分都不肯给自己一个准话的怨气一下子就又淡了些。
“那户人家还行,他家的小儿子据说文采还是有的,只是运气有点差。”
“哦怎么说”
“本来他应该今年去考秀才,参加院试,结果却在考试前几天贪凉,去泡了冷水,考试当天发起了高热,却是不能去了。原本他还是有希望能够参加夺得解元的。现在若是父亲的身体不好,再守孝守上三年,再三年过去,也不知是否还能有如今的灵性”
“我大姐的运气也是一般,哎,我这也是为她们愁,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偏偏我大姐就死了心眼的愿意”
高大挺拔的少年,与柔婉纤细的少女在草原中相携走到一处,远远的竟似一道好看的风景。
张母站在坡头上,远远往下眺望。
她看着下面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