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想着,如果她是沈家哪一房的庶女, 那他只要再努努力,也不是没有机会。
直到之前在赏花宴上见到沈家的几位小姐,却没见沈精羽后, 才有了些不妙的猜想。而这些猜想,则在今日终于得到了证实。
原来他所心心念念的那位,竟是沈家身份最高、且还与瑾郡王早早就定了亲的。
毛子黔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茶盏, 掩住眼底的阴鸷。
晋绍琼看着毛子黔的脸色,眼底露出笑意“无碍, 虽说有些难度, 但也并非完全不可。”
毛子黔迟疑抬头“殿下以为,应该怎样去做”
等毛子黔再次离开茶馆, 他的神情已由一开始的萎靡恢复到志得意满。
他感觉自己可以。如果这事能成,那他之后不仅能收获美娇娘,还会有一位朝廷二品大员做岳丈。
富贵险中求
即便之后可能面对瑾郡王的报复, 那不过是个病秧子, 指不定沈家早就想要换了他这个身体孱弱的女婿。
转过小巷,进入右侧小弄堂,就是他在京城买下的宅子。
然而在他拐过弯走了没几步,就突然眼前一黑,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蒙面人陡然用麻袋套住他的头和脸,之后就是一通扑头盖脸的乱揍。
“你们是什么人啊, 救命轻、轻点”
“银子我身上有银两”
“啊呜好汉饶命”
小半盏茶后, 那几个揍他的人便麻利地转身离开, 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明显就是不知谁从哪里雇来的熟手。
毛子黔狼狈地蜷缩在地上,捂着剧痛的肚子,低低呻吟。
直至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路过这处小弄堂,惊疑地发现地上躺着的呻吟麻袋。
“谁、谁还活着没”
“救、救我”
到毛子黔家的戏院开业那日,沈家的姑娘们都有些兴奋。
沈云昭几个收拾得早,早早就来了沈精羽的蕙桐院,看着她细细地往脸上点缀的脂粉,又看着桌上沈精羽早早拿出来的一箱子鞭子、弹弓、匕首和绳索等物,好笑道“小姑姑,你这准备得可真完善。”
沈精羽对着镜子,在唇上点好最后一点胭脂“我每次出门都要带上的,只不过今天准备得格外多一些罢了。”
说实话,现在敢对她打主意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在边关时,是因为有她老虎花的名声镇着的,到京城后,则是因为她身上瑾郡王未婚妻的身份。
虽然自来京后,她就一直在有意识的收敛,怕吓坏了小未婚夫。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收敛着收敛着,就变成了一只家猫。
她还是感觉老虎花更可爱些。
“如果那个毛子黔真的敢对小姑姑起什么心思,就直接给他毁容好了。”
对于学子而言,毁容者不能参加科举。
沈精羽起身,将匣子里的那枚猫眼戒指戴在手上,又来回转动了几下,看着它随着自己的动作,向外吞吐出刀片,满意地翘起唇角。
“真巧,我也是这样想的。”
戴好戒指,沈精羽又在袖袋里放上一枚小巧的弹弓,剩下的武器则让赤芍几个都分别帮她收好。
“也不一定能用得上,不过有备无患。”
“没错,”沈云嘉点头,“你别看我自来到京城后,一直装得像是柔柔弱弱的,这些保命的家伙事儿,我身上可一样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