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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2/3)
匕首。放在眼前瞧了瞧,寒光凌冽,匕首上映出她上着精致妆容的眼,眼尾勾着深深的红晕。

    她没有急着动手,反而放松身子,往后靠在榻上,背对着萧则。她仰起头,冷冷地开口,像是在对萧则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还真是够可怜的,一个人死在这儿。你那位心尖儿上的小皇后,怕是等你尸体都凉透了,也不知道你死了吧”

    她冷哼“跟他一个德行,自说自话,自以为是地对别人好。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凭什么替别人决定一切是死是活,都是自己的命,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以为别人需要你们这样做么不过是你们自私罢了,这种好心,让人厌恶。”

    她顿了顿,手指抚过匕首“我到现在还是恨你,若没有你,没有萧寒,我早就随父亲他们一道去了,死又如何起码落个干净。”

    她略低下头,嗤笑一声“我真是后悔,生下了你。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愚蠢”

    “不过,你比我更蠢,蠢得让我想笑。你明知道我厌恶你,还偏偏要把我这种人当母亲,难道你真就看不出我有多恨你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何曾给过你一个好脸色你也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没有你说你,还讨好我做什么”

    她转过身,眼底的嘲讽更深“我对你摆出的笑脸,说过的好话都是假的。每次看到你信以为真,我就觉得可笑。我见你一眼,就忍不住想杀了你。”

    “我不是个什么好母亲,就算你还活着,也别指望从我这儿享受什么天伦之乐了。”

    她直起身,将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眉眼低垂,脸上的笑意淡去,毫不犹豫地用匕首轻轻割破他的胸膛。睡梦中的萧则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过来。

    她又将手指咬破,慢慢放到他胸口的伤痕上。鲜血融汇的瞬间,萧则胸膛上的花纹剧烈地涌动起来,面颊,手指上的花纹都慢慢往回手,一点一点往胸口聚拢。

    一道黑色的影子顺着萧则胸口的伤痕钻进太后的手指,转瞬不见踪影。她闷哼一声,踉跄着往后倒了几步,手指扶住柱子才稳住身形。

    她微喘着,额头很快渗出细细的汗珠。她抬了抬眼,看着榻上的萧则,他仍昏迷着,可身上的花纹已经褪去,露出原本俊逸的五官。

    太后垂眸,声音低了些“恨了你太多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当母子了,罢了,就这样吧。”

    她握紧柱子,没再看他,借力往前走着。大红色长裙逶迤拖地,垂在宽袖下的指尖缠绕着暗红色的花纹。她始终挺直腰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刚刚推开门,寒风裹挟着风雪而来。

    她忽地眯了眯眼,恍惚间,所有风雪散去,她好像看见了日光透过云层,一束一束地散落下来,微微有些灼眼。

    一个黑马银枪,面色微寒的男人踏着满地春花而来。他向她伸出手,眉眼含笑

    “塞北的萱将军,可愿随孤驰骋疆场”

    那人笑着,大红披风高高扬起,仿佛卷着烈日。

    她却是仰起头,从鼻间不屑地哼了一声。

    自以为是的人,谁要跟他走

    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她闭着眼,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大殿的门迟缓地合上,风雪中一抹大红色的身影倒在地上,唯有手往前伸着,像是要握住什么东西。

    三日后,太后病逝,举国大丧。

    回廊下,身着丧服的洛明蓁缓步行过,她的小腹已经隆起得很明显,只能扶着腰走路。一群宫女太监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看顾着她。庭院里的假山堆满白雪,只有常青树探出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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