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宇眸色沉了沉,得出了结论“纸钱是嫌疑人或者死者洒在长江里的”
“没错。”颜蕾继续推理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案发时,凶手或者死者在河边祭奠什么人,所以向江中抛洒纸钱。”
陈泊宇想起了监控,“彭茂庆是空着手来到江边的,不是他带的纸钱。”
颜蕾明白了,“是凶手带来的纸钱”
陈泊宇反问道“他如果是潜水过来的,那纸钱是怎么保管带到现场来的”
耳机中响起来爸爸的话,“这还不简单吗潜水衣可以隔绝水,嫌疑人把纸钱放在潜水衣里面就行。反正这玩意也不重。”
颜蕾把爸爸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推测了出来“说不定,嫌疑人是有意在江边抛洒纸钱,还让死者彭茂庆看到了这一幕。”
她想起撒纸钱这个动作,一般是亲朋好友祭奠去世的某人时才会做,而陌生人之间并不会特意去为谁撒纸钱。
这时,耳麦中传来了爸爸肯定的声音,“蕾蕾。彭茂庆肯定认识这个凶手,这是一起熟人作案”
陈泊宇此时也道“我怀疑是熟人作案。说不定,彭茂庆来到这个堤坝下,就是跟凶手约好了在这里见面,要一起祭奠什么人。”
颜蕾也同意他的推断,“死者看凶手在祭奠某人,放松了警惕心,他是毫无防备之下中了暗算的。”
那么问题来了死者当晚主动来堤坝下,到底是要见谁呢他为什么对凶手没有防备心呢
颜蕾在地图上点出了死者彭茂庆家的位置“看样子,我们得去彭家一趟,问问他的家人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泊宇点了点头,商量完毕,他就带着她驱车去了彭家。
到达彭茂庆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半。
彭茂庆的老婆已经去世多年,家中只有儿子彭江北一个人独居。听他们说明了来意,彭江北很配合警方的调查。
但彭江北也不知道父亲当晚去见了谁,只是很伤心道“爸那天出门前有些不开心。我还特意问他怎么了,爸他只是说了一句什么冤孽啊冤孽,都是冤孽。”
“冤孽”
颜蕾皱眉难道说这凶手跟彭家还有仇吗
但目前种种线索都只是猜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说自己猜的是对的。
告别了彭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陈泊宇送她回招待所,路上两人再次交流了下案子的思路。
颜蕾想起了跟爸爸的话,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我推测,这次的凶手说不定是个女人。思思的那副胖头鱼画像,其实是个女子披散长发的样子。”
陈泊宇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想一想,女人的乌黑长头披散在水面上,确实可以给人造成一种水鬼来了的错觉。
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是全身黑色的难道是穿着潜水衣上岸”
“不对。”颜蕾仔细分析道“彭茂庆当时是自愿走下堤坝的。你说,嫌疑人如果是穿着一件潜水衣在堤坝下等着他,彭茂庆看到了,第一反应是什么靠,这人晚上约我在水边见面,自己却穿着潜水衣。她是不是图谋不轨,想把我拉进江里面淹死啊”
“有道理。”陈泊宇相信她的判断,接着往下推理“从撒纸钱这个细节来看,彭茂庆是认识这个凶手的。他们是约在了这段堤坝下一起来祭奠某个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当时,凶手的打扮很平常,没有引起彭茂庆的警惕心。等到彭茂庆发现凶手图谋不轨的时候,凶手已经将迷药注射入了他的后脖。”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