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她腰身的男人,会在这时停下动作。
只是,他却丝毫没有止住他的亲吻,反而变得更加过分。
眼前的男人突然用力,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继续加深俩人之间的深吻。
榻上被男人深深亲吻着不肯放过的少女,似乎像要窒息了般,她纤嫩的小手用力推拒着身上之人。
隔着浅浅的距离,她赶紧呼吸了口气,结果又被陈明州揽紧腰身,再次加深了这吻,最后从那姝色少女的口中,只溢出了清清浅浅的呜咽呻吟声。
烛火潋滟,香气氤氲。
透着垂垂的海棠勾丝纱幔,映出榻上两人如藤蔓交缠的身影,还有不时地,从纱幔内溢出破碎的低吟
屋外突然闯进来的几个护卫,看到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旖旎场景。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这时候进来”海棠勾丝的纱幔之内,陈明州冰冷的语气蓦然乍起。
听了声后,其中一人拱手回道“松华山今夜突然涌进了个贼人,小的们正在寨子四处搜查,给您造成的不便,还请贵人见谅。”
“你也瞧着了,这儿哪儿有什么贼人,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话落,顾月儿隐约听见刀剑出鞘的声响,但似乎被什么人阻拦,又给放了回去
刚才,鱼贯而入进来的一行人,渐渐远去。
而紧紧桎梏于她身上的男子,也在门外脚步声消失之后,缓缓收起了他的动作。
仰卧在绣着鸳鸯戏水大红被褥内的顾月儿,仿佛得了水的鱼儿一般,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少女的鬓发因着刚才的举止几分散乱,双颊之上却不知何时浮上了几抹红霞,少女的身子也由着她紧促的呼吸,轻轻颤动了起来。
此时的顾月儿,像极了春日里,墙角之下随风轻轻颤动的花枝,忍不住让人想要采撷而下。
瞧着榻上少女微微喘息,眸似秋水的动人模样,陈明州不由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顾月儿瞥到眼前男子目光中的嘲意,她心绪仿佛平静的湖水般,波澜不惊。
她一面因呼吸不畅轻轻喘息,一面纤嫩指尖将褪至身前的薄衫,勾至削肩。
顾月儿丝毫不在意眼前男子面上的嘲弄,除却她早已知道陈明州真实的性情外,也是因为她自己,的确另有所求。
远在几十里路外的河间府,依旧落雪纷纷,柳絮般的雪花飘扬在夜色之中,仿佛千树万树的梨花盛开一般。
就在松华山上,聚集了大楚各地赌坊
而举办赌技魁首争夺大赛之时,河间府的巡抚衙门内,同样也集聚了一队精兵锐将。
而从松华山行至河间府的一路官道上,一身劲装的男子,他手扯缰绳,脚蹬马腹,于冬日的风雪夜中,奔速前行,终于翌日的黎明之际,赶到了河间府的巡抚衙门前。
男子从骏马上一跃而下,他携着昨日主子交付于他的步辇图,脚步匆匆的朝着巡抚衙门内院方向赶去。
也在那劲装男子骑着骏马赶至河间府时,另一条官道上,沈府一行人拾掇妥当了行装,沿着行人来来往往的大道,车马摇晃的朝着城门口走去。
几日来下的大雪,此刻终于停下,远处的山脊,城楼的高墙,绵延的青石砖铺就的官道上全是积雪。
沈昀卿手掀起车帘,微微仰头,看着厚重黯淡冬日下的凌晨风景,东边天际微微吐露出几丝鱼肚白的光亮。
瞧着车马越来靠近的城楼,一路上都不见那纠缠许久的身影,端坐在车厢内,身着浅绿暗纹直缀的沈昀卿不由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抛却了什么累赘般,让他从未如此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