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以她的身份,自己有的她都不会欠缺,可宋景还是想因今晚的事情为她做些什么。
从饭菜,到伺候的下人,宋景把自己有的都一分为二给翎陌送去。
翎陌看着战战兢兢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侍从,眼睛眯起,心情瞬间跌落下来,脸色发臭。
“滚回去告诉他,我这里同他相比只缺一人,他若是舍得,便送过来,我随时开门欢迎。”
侍从们跟宋景回话的时候,阿芽就站在旁边,当时吓的脸色刷白,抖着嗓音扭头问,“陛下身边独一份伺候的仅奴一人,摄政王是要奴过去吗”
阿芽又怕又怒,觉得翎陌这狗贼并非是想要自己过去,而是故意在挑衅陛下。
亏得陛下刚才又送菜又送被的,都喂了狗了
宋景听完怔怔的坐在床边,眼睫煽动数下,心跳莫名有些快,根本没注意到阿芽说了什么。
他这屋里独一份的人,是他这个皇帝。
翎陌洗漱完本来就该睡了,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心里猫抓一样,隐隐有些期待,明知道可能性甚小,她还是装模作样的拿了本书坐在床上打发时间。
晚上她说那话时心里是有气的。
以前小阿景不允许有任何人接近她,如今竟大方到亲自送人过来伺候了
她是个女人,又不是圣人。
宋景派人来伺候她,是想怎么伺候在床上的那种吗
外头更声响过,已经二更天了。
翎陌放下书起身往外走,抬手检查了一下半遮的两扇门,确保以男子的力气随手一推就能开。
外头廊下睡在梁上阿贵听见动静纵身跃下来,真诚发问,“主子,要不我去把人给您绑过来给您侍寝”
翎陌眼皮一跳,“绑谁”
“阿芽啊。”阿贵说,“您不是放话说要陛下身边独一份的人吗现在整个皇陵内外恐怕就先帝一人不知道这事了,阿芽还因此哭着要死要活呢,说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要您得到他”
翎陌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的险些厥过去。
阿贵也生气,“这天下还能有您得不到的人只要您说话,我就把他堵上嘴捆过来。”
“滚。”翎陌深吸口气,拳头攥的咯吱响。
摄政王平白无故名声被毁,心里想杀人。
估计明天回宫,整个京城都该知道她对小皇帝身边的内侍求而不得了,说不定还能脑补出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
翎陌甩袖进屋,抬脚跨过门槛前扭头跟阿贵说,“给我把门守好,若是飞进来一只蚊子,明天你就留在这儿守皇陵吧。”
说完进屋,“嗙”的声把门关上,生怕有人偷偷进屋似的,她还落了拴
阿贵莫名其妙的站在门口,觉得这就是迁怒
人不愿意来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之前那话也不是她说的啊。
阿贵抬手摸摸鼻子,老实的站在外头赶蚊子。
二更已经响过,宋景耳朵微动,手撑着床板坐起来。
屋里早已剪了灯芯,罩上纱罩,光亮微弱,只能看清大概。
阿芽睡姿规矩的躺在他床边的脚踏上,以备他有不时之需。
宋景抿了抿唇,动作极轻的伸手撩开床帘,看着紧闭的房门。
翎陌的话环绕在他耳边,扰的宋景怎么都睡不着。
他若是今夜真过去,她会怎样
宋景心头有蚂蚁在爬,让他忍不住将腿从被子里抽出来,轻轻搭在床边。
他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后,鼻间紧张的渗出细汗,不由轻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