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才一脚踏进自家家门,往小院去,边走边回头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看他人如何了,再去查查谁干的。”
陈暮颔首,道“事刚出,陆世子身边的尹护卫便着手下查,只行凶之人实在谨慎,未留有用的线索,连行凶的马,都是普通的纯血马,实在无处可查。”
正说着,留在府中的陈旭上前,似是有事欲禀,恰听得这番话,犹豫了下,道“巧了我前些个儿在街市瞧见李二公子的下人,就那个叫白胜的,跟马市挑马呢。”
见贺凛看过来,陈旭忙垂头道“大人,此事无凭无据,属下多嘴了。”
贺凛静默一阵,抬手推开书房的门,径直入内。
李二与陆九霄多年宿怨,他作甚都不足为奇,独独要陆九霄的命这件事,就李二那芝麻大点的胆儿,再给他拿凸透镜放两倍大,他也决计不敢。
他如此想。
又过三日,正值初夏。
外头烈日灼心,燥气难耐。
秦义架车驶过迎安大道,穿过甜水巷,至最末停下,直奔木香阁。
他神色讪讪,面露尴尬道“沈姑娘,现下可方便去玺园一趟”
不知是不是秦义的错觉,眼前的人,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又有几分不同,说不上是
沈时葶下意识睁大眸子,描过嫣红口脂的唇瓣轻启,上前两步时,高高的发髻之上,那支金步摇也狠狠随之一颤。
她道“秦护卫,怎么了”
说罢,她压低声音,“是他又发病了”
这个“他”,说的是密室里的高寻。
秦义连忙摇头,磕磕绊绊道“不,不是,是主子他”
沈时葶眸子撑得更大了,“伤口裂开了”
秦义怔了一下,摸着鼻尖缓缓颔首,姑且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