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陆九霄不虞地皱皱眉头,“你往后白日出门,还是戴上帷帽。”
沈时葶咽下嘴里的山楂,不明所以地看他。
陆九霄胡诌道“白日里日头大,都晒黑了。”
要知道,骊国以白为美,如今这胭脂水粉里生意最好的,便是美白用的脂粉,饶是沈时葶平素里也是很注意养着自己这白皙的肤色。
是以闻言不由拧眉道“哪有,何况入了秋,日头不大。”
陆九霄噎了一下,淡淡昵了她一眼。
这一眼,就见她腰间佩戴的一枚小小的玉佩。材质与颜色都十分眼熟,很显然就是贺凛那块,上头还刻着三个很小的字贺时葶。
沈时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碰了碰那玉佩道“这是二哥哥用他的玉打磨的。”
陆九霄便又瞧见她腕上的藕粉手绳。
她这浑身上下,腰间是贺凛的玉佩,腕上是贺忱的手绳
陆九霄上下扫了眼,这还有空的地方吗
被他这样盯着,沈时葶汗毛竖起,背身过去,胡乱地拾掇着妆台上摆放整齐的首饰,道“世子快走吧。”
陆九霄收回目光,见她如此,不由一叹叹气,上前握住她的腰,惹得身前人颤了一下。
他盯着那只逐渐泛红的耳朵,伸手捻了捻,“你老赶我走做什么你家这墙有多难翻,你可知道”
沈时葶一僵,心下腹诽,难不成是她要他来的么
趁她僵硬,陆九霄掰过她的身子,面对面,对上小姑娘一双杏眸,陆九霄难得认真道“现在不是时候,等我一段时间,我就来贺府提亲。”
闻言,小姑娘眼睫颤了颤。
沈时葶那句“谁要嫁给你”被他堵在嘴里,男人俯身含住那两瓣红唇,抿了抿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
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走了。”
看着陆九霄消失在窗前的身影,沈时葶后知后觉地蜷起脚趾
戌时,贺凛来到翡苑。
许是做了亏心事,沈时葶磨蹭半响,整了整衣裳才出去。
庭园中,贺凛屈膝坐在石桌上,手中翻着晦涩难懂的医书。
沈时葶疾步上前,“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贺凛一顿,回头将手中的书递给她。
沈时葶接过一瞧,喜上眉梢,她前日与贺凛提了提这连摹本都难求的奇症论,没成想他这么快便能寻到。
贺凛眯了眯眼,盯了下她略微红肿的唇,道“他来过了”
沈时葶一怔,这个“他”是谁,不必言说。
小姑娘捧着书的双手生生顿住,心虚地抬眼看他,即便骊国民风再是开明,这闺房私会男子的事,放在谁家都不成体统
沈时葶觉得后脑勺的乌发都要立起来了。
她攥了攥手心,垂下头道“二哥哥”
贺凛见她这小心翼翼等着挨训的模样,叹气道“你别太听他的话,知道吗”
沈时葶窘迫地点点头。
“他有同你提过提亲的事吗”
小姑娘的脸轰然一下就红了,不必她说贺凛便知晓了答案。
他皱了皱眉头,想想陆九霄,再看看眼前的人,语重心长道“陆九霄那个破性子,别惯着他,好好磨一磨,否则吃亏的还是你。”
闻言,沈时葶抬眸看他,亦是认认真真地点了头,小声道“二哥哥,我知道。”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