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贺凛一样。
眼下宣武帝正是用人之际,就不得不将之前打压的武将世家重新用起来了。
殿门阖上。
许驰琰躬身道“微臣参见圣上。”
宣武帝做了个免礼的手势,面色肃然道“朕要你领两万大军,驻守瞿都。”
瞿都比邻役都,与之只有一座山岭的距离。
许驰琰眉头一蹙,当即会意,“圣上是说西瀛有动静”
“眼下也只是猜测,朕要你去事先布好兵力,一旦西瀛攻城,不至措手不及。朕要你,即日启程,且得悄然启程。”
“微臣领命。役都三城已丢,微臣定将牢守瞿都,绝不让西瀛有机可乘。”
殊不知这“役都三城”四字,简直是在剜宣武帝的心。
这可是他自个儿双手捧着让给西瀛的
闻言,宣武帝疲惫地挥了挥手,“去吧,守好了。”
陆九霄从皇宫离开后,便去了迎安大道的望江楼。
唐勉与孟景恒早早落了座。
今日他们并未坐二楼的一等隔间,而是十分平易近人地坐在二楼长廊下,靠雕栏的方方正正四人桌上。
为甚呢
自是孟景恒为了听这些文人玩弄诗词而作出的酸掉牙的诗。
缘由无它,他前些日子看上了听风楼一个风尘女子,奈何人家卖艺不卖身,且就好文人雅士这一口,不得已,孟公子只能临时抱佛脚,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也“雅致”那么一点。
见陆九霄风尘仆仆地来,孟景恒分了一眼神给他,“陆世子近日忙得很,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有公职在身呢。”
陆九霄嗤了他一声,没搭腔。
此时,就听隔壁座上一人道“我瞧啊,还是楚三公子的诗最风雅,美景与美人,简直雅致又风流啊”
有人吟道“见一美人兮,亭亭似牡丹,不知楚兄此亭可是彼葶啊”
闻言,众人哄然大笑,楚三顶着额头的嗑伤红了红脸,却并未反驳。
他当真是让贺家三姑娘迷了眼,那点心思连藏都不愿藏。
又有人道“贺家三姑娘那姿色,我瞧牡丹倒是用俗了。”
“有理有理,我看水仙才好。”
“我觉不然,百合更衬些。”
“百合寡淡,你瞧贺三姑娘的模样,寡淡吗”
那头,陆九霄眉梢一压,喉间似有若无地嗤了声。沈时葶那张脸,就和寡淡半点关系也沾不上,倒是这楚三,额头都肿了还出来卖弄风骚。
孟景恒道“你这义妹当真是好风光,眼下全京都谈资最多便是她,那美人诗是一首紧一首,若不是刚回了府,贺家宝贝得紧,恐怕提亲的人能将门槛给踏平了。”
说此,孟景恒找死地道“我瞧你还是赶紧些,趁人不记得你,哄也好骗也好,莫让旁人登了先。”
毕竟骊国民风开放,女子失了贞,虽不算小事,但也不算甚顶天大事。
尤其是沈时葶那姿色与身段,流两滴泪,男人心疼还来不及,怎会揪着不放
陆九霄冷飕飕道“你当我没哄没骗吗”
正此时,邻桌发出一阵哄笑。
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一靛蓝身影立在大堂上,将写有菜名的字条递给了小二。
等候空隙,那肿着额头的楚三紧接上前。
二人举止有礼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