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没跟你说在我们帮派里,女人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花街吗”金荣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许一芯脸色滞了一下,有些没估算到这个金老大这么不给面子,毕竟她现在是顶着他的得力下属未过门妻子的名头。
算了,是她高估了自己。
许一芯笑了笑说“耽误您时间了,真是抱歉,”然后抬手拱了拱对向陈掌柜“还要劳烦掌柜借我些银钱,我好去重新租个屋子。”
陈掌柜看了眼她,然后转身拱手看向一旁一脸打量意味的大当家。
许一芯这般不痴缠,又不意气用事甩手就走人的做派,倒让金荣看出了些兴味,他开口“你会什么”
许一芯抬眸回视了对方一眼说“在楼下时我观大厅里有一个小台子,想着平日里应该有什么表演供大伙观赏,我正好会茶道,就想问问能否凭着这手艺在金先生的茶楼里打个短工,也不用什么银钱,管我吃住即可。”
茶道还是她从潘志桓那里学的。
“茶道”金荣觉得略有意思,倒不是没有妓家附庸风雅学一些泡茶手艺给恩客助兴,但那些也就是雕虫小技,就像学个琴、认个字那都是为了讨好恩爱,做不得一门道。
“是,茶道是通过沏茶、赏茶、闻茶、饮茶这一系列动作,让人心生愉悦,陶冶情操,它是烹茶饮茶的生活艺术,也是以茶为媒的生活礼仪。”许一芯把潘志桓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配上她自身的气质,还真有一番高雅气息。
“你念过书”金荣忽然开口。
许一芯愣了一下点点头“念过”
“私塾还是西洋学校”金荣又问过
这点许一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原主是念过书,但她的念书只是为了以后嫁人有更好的筹码,所以并没有念多久,认识了一些字也就没念了。
可是许一芯却是想要借着再念书的名头,准备去读大学的。原主是要跟肖悠红竞争的,虽然对方名声不好听,但是名气大,现在上海滩谁不认识唱曲皇后肖悠红。
一个现在有名以后更有名的女人是你的情敌,你有什么理由不去成为比她更耀眼的女人呢。
难道真以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女人只要靠着发发嗲撒撒娇然后张开双腿嗯嗯啊啊就能把男人征服。
不,所有能征服男人的女人除了上面那几个必备要素,最主要的还是她有自身的闪光点,而这个闪光点就是她可进可退的依仗,也是她全部自信的源头。
肖悠红是艳俗派女人,艳是长相、是风情,是所有认识她或者喜欢她的大众所最直观的感受;俗则是她的曾经的身份,她现如今的戏子身份。
这是她能成功的原因,也是她进不了男人真正心坎的原因。
我可以宠你爱你,但我不会敬你尊你,毕竟你的身份不体面,只能当个玩物。
而原主想要争过肖悠红就要跟她走相反的路,以清白人家女儿的身份作为出发点,以才学过人为闪光点,若再弄出点民族大义之类的噱头,那么谁还会再惦记一个几次坠入风尘又一直在泥潭里转悠的女人。
纵然那个女人始终那般美丽,始终那般诱人。
可只要回头看看自己身边这个可怜爱可娇惯又可陪着自己个浪的妻子,那一点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