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家伙伤好得七七八八,只怕打起架来更不要命。
东南练武场上,影七剑鞘顶开杨淳指过来的剑,环视围观众人,冷声道“一起上。”
虽然皇上叫他出来“玩”,但他毕竟在职,威武将军离开后,他还是要回去的,影七又看了眼日晷,见针影即将指向正中,对着挑衅他的人便有些不耐烦。
“你”
杨淳忍不住低叫了声,一张脸上终于没了笑意,喝道“狂妄”
说罢,率先出招。
影七心里隐隐有些遗憾,不过也没大碍,解决了这个,下面的总有机会。
太初殿。
离行瑾坐在上首,手指点在折子上,沉思片刻道“边关盐运一事先放放,你看看这个。”说罢将另一奏折甩过去。
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的威武将军目光炯厉,快速扫过奏折,拱手,不卑不亢道“西岭王抗寇有功,西南由此平定数年,功不下大将军,既请旨回朝安顿年迈老母与柔弱妻女,陛下不若应下,静观其变。”
百周以孝治天下,西岭王找了个离行瑾不能拒绝的好理由。
“可他是太后庶弟。”离行瑾居高临下看向威武将军,目光幽深“顾卿何想当真以为太后和西岭王,再加你威武将军,便可威胁于朕”
“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爱卿怨气举国皆知”
威武将军迅速跪下,沉声道“陛下,他是南楚三皇子,若没有他,大将军不会死”
“我百周十万铁骑,从来是陛下亲军,大将军若堂堂正正战死,我等绝无怨由”
换句话说,若离行瑾执意要与南楚联姻,皇上亲军一说,便要打了折扣了。
这是裸的威胁。
“啪”一声,杯盏坠落的声音让在外殿候着的李公公心肝剧颤,忙叫了一内侍过来,附耳道“去,找几个机灵点的把殿里的碎东西收拾了,莫叫陛下伤了脚。”
那内侍满脸害怕,明知李公公是不想进去触陛下和威武将军的霉头,也不敢反抗,低声应了声,带人悄声从旁门进了殿中。
不一会儿,李公公不出意外听得里面传来了怒骂声,刚刚进去的几个内侍手捧着瓷器碎渣,满手是血的滚了出来。
李公公凝神听着殿内动静,没再听到怒喝声,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忍痛的内侍,轻声道“哼,还算有点用,下去把爪子清理清理,一会儿去总管那领赏吧。”
内侍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着自己,顿时由悲转喜,对着李公公千恩万谢的走了。
离行瑾怒气被几个不长眼的内侍散了些,冷静下来,却对威武将军先前谬论不屑,冷道“旁人不知,你威武将军当时就在战场,难道看不清楚”他压低声音,“大将军之死到底为何,你比谁都清楚”
世人都言当时大将军在得知养子为敌国皇室遗孤时,果决下令,当场命下属擒拿敌子,压于牢中,着亲信看管,是为牵制敌军。
但只有熟知大将军为人的人知道,那不过是兵荒马乱下对宋琦最好的保护。
至于后来,大将军为稳军心,亲自带伤对敌,却被敌军将领所伤,意外死于重伤,世人都以为其是被宋琦一事所累,不得不带伤对敌,因此战死。
只有知情人知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因为大将军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当时,宋琦逃开亲信看管,誓杀南楚将领,却被百周兵将暗算,大将军为护子,因而被忠心自己的下属误杀而死
“万箭穿心,”离行瑾一字一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