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正是。”郑新表面还是做得起来的,至少在公堂上不会搞什么事情,毕竟也是做茶馆的服务行业。反倒是那郑李氏,翻了一个白眼,口中碎念虚不可闻。
“周增告你侵占他的茶楼,你可认”县令问道。
郑新作不可思议状,低下头磕头
“冤枉啊大人,小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周增曾经将女儿许配给小人,便也就将茶楼与小人作了嫁妆。后来小人那妻子故去了,小人也是兢兢业业的侍奉于他,不曾如何如今更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后来也不知道为何,他只怕是嫉妒小人将茶楼经营的好了些,便就来与大人告我,被打了一顿出去了。这点大人是知道的啊。”
“你血口喷人”周老这会儿是被气着了,对方明显是睁眼说瞎话,“郑新,枉我有恩于你,在你落寞时收留你,又将女儿嫁你,你你你你不得好死啊”
“岳父怎可怪我,瑛娘故去,我另取也实属正常,茶楼是她嫁妆,我会好好照顾的。”郑新看起来是有恃无恐。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县令惊堂木一拍。
展昭看着堂上的喧闹皱起了眉,郑新看起来是有些准备的,只看他看不出来,周老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听百姓所言也是这么回事。三下五转的,他心中有了些成见。
“你说周家茶楼是你曾经的妻子的嫁妆”展昭开了口。
县令本想准备开的口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想发火,但是突然想起来开封府只怕比自己还专业对口,于是也就缄默不言了。
郑新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官老爷,心中有些打鼓,可转眼一想也无什么凭证说这茶楼不是他的,于是哈着腰点头称是。
“那周增就那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将所有东西交于她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哦,怪道如此。原来是发的绝户财。”展昭是不开口看起来乖巧,一开口也是学着开封府那群人精,牙尖嘴利的叫人不知道心口多少刀子。
丁兆惠已经是低声嘴笑了出来。
郑新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想开口解释。周老也是尴尬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却听得展昭继续道
“既然是绝户财,是有些棘手。便就还是按照大宋法律来说。依照大宋律法来讲,妇人若是丧去,钱财的确是不归妻家。”
郑新脸上一喜,周老的面色有些苍白。
“不过,既然并未诞下嫡子女,也未有庶子。”展昭这是第二把刀了,先不说郑新如何,娶进门了两年无有所出,新娶的郑李氏也没有所出。郑新的表情就变得非常多彩了。
“依照律法,嫁妆妻家的确是不可以要回女方嫁妆,但是也可以帮忙立定嗣子吧,也给那周家女一份香火,有份哭灵之人。”展昭看起来非常正端平正,可在郑新面前就好比是个恶魔,你们千辛万苦就是为了一个茶楼,还贿赂了县令。
可事实上还是可能给他人做嫁衣裳。
展昭被紧急做了一份宅斗训练,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训练,世间所有事情,无非为财、为名、为利、为情。只需要让对方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便也就达到了目的。
“不知可有嫁妆单子在官府报备周老清点一下再与你女婿商量一下嗣子过继。或者请些族老来,若是没有,县令大人也可做公证人。实在不行本官也有这个闲心看看这家务事该如何了断。”
周老愣愣的,没想到关键处。
还是展昭专业出身,竟然将证据一开口就知晓了。县令的话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