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摇摇头,想起自己方才在手机上查到的律法,皱起了眉。
宋刑统户婚律中规定“妻虽亡没,所有资财及奴婢,妻家不得追理。”
也就是说,如果做为嫁妆的话,那间茶楼就理所应当的归为夫家财产。
“但是我记着,似乎来讲,周老并没有将茶楼交给女儿继承对吗”云婉用扇柄挠头想了想,突然想起了关键的一点。虽然话说是户绝,但是周老可还没死呢。而且周老也没有将钱财全部的交给女儿,应当是想百年之后再说的。
展昭这个时候也是反应过来了,嘴角微微勾起。他虽然对法律不熟,可耐不住开封府里有个公孙先生,硬是自己也吃了一通的宋建隆重详定刑统,也算是听了几分。
虽然开封府被传的神乎其神导致他们这里接的刑事案件特别多,但事实上,开封府虽然有审判之责但是还是以州府的司法职能部门,审理户婚之讼,主要是民事案件。户婚律可是日常11看着也能审断个一二。
若是没有嫁妆那么茶楼就并非是郑家楼,侵吞他人财产,这可不是说笑着玩的。“仅仅只是改了字号,倒也算不上改了归属。”云婉笑意深刻了几分。
若亡人在日亲属及入舍婿、义男、随母男等自来同居营业佃莳,至户绝人身亡及三年已上者,二分店宅、财物、庄田并给为主。
先不说郑新未死,就说这个继承权,赘婿可是没有太多的。只有几分而已。便就是郑新去了,女婿也得作为同居人一起家庭生活三年以上才有继承权的,郑新的确是三年前和周家女在一起的,但是却将郑新赶走了。不足三年
那么,他是半点继承权也都未有的。
云婉微微半阖了眼,语气却是慷锵有力。
“侵占他人财产,该罚”
“恶意毁坏公堂秩序,该罚”
“贿赂公职人员,该罚”
“县令身为一方长官却收惠受贿妄判冤案,该罚”
“你说呢”云婉说完,歪头看着丁兆惠。扎了眨眼,殊不知她方才这几句已经是叫人心神皆荡了。
“我知你所言,他们皆有犯法之事,但是官字两个口,那里就能这般说的清楚,更何况便是这样,你又能如何”丁兆惠蒙了一下,随即回复道。
云婉摇了摇头。
“丁二哥是侠士。侠士也怕闹大了么”云婉挑眉看他。
“我不是”丁兆惠哑然。
“天下法理昭然,既然是有法可依,便就用法相解。难不成,这大宋律例便就仅仅只是一纸空文不成那又要官员何用要国家何用要这律法又用何用。即便是你凭借自己的能力解决了一时之用又如何”
“天理昭彰,却只能用违法的手段来解决。所有本应当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却只能在黑暗里偷偷摸摸的进行。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荒谬吗”
“”丁兆惠呆立在当场,品味几分了之后亦有些荒谬之感。他摇了摇头“你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只是这样一来,那县官本就是收惠受贿之辈,只怕不好解决。”
“县令是几品官”云婉这般反问道。
“至多不过五品非是京畿道的那几个,也就六七品的样子。”展昭回答道,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想来既然是看人下菜碟之辈,那便不需要说些什么了。去县令见了人,问几句,那人见没有什么利润可言,只怕还要反咬那郑新几口。”
“可县令受贿之事”展昭皱着眉问道。
云婉低头思索起来 “我猜那县令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大宋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