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宁同样没有应声,齐蕴重掌大权那日,就是她离去之时,这等承诺,她没办法许诺。
齐蕴不知他们二人所想,拉了拉徐福来的手,“徐老给小宁儿准备了什么”
徐福来笑着递给周染宁一张纸笺。
周染宁不明所以,拆开一看,登时惊住。素笺上留有先帝力透纸背的字迹,这赫然是一封“免死”手谕。
徐福来解释道“先帝驾崩前,将此授予我,想着能解我燃急,但如今,我用不上了,转赠给女侯,希望女侯在遇险时能够逢凶化吉。”
周染宁卷好手谕,递还给他,“我不能收。”
徐福来没接,“那先替我收着。”
周染宁僵着手臂,最后缓缓垂下。
徐福来挑眉问“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
周染宁敛了敛情绪,收起手谕,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毛绒绒的手捂,“早就缝制好了,一直忘了给您,也不算是馈岁礼。”
手捂上绣着几朵绣球,很精致漂亮。
徐福来有些感动,风雨中行走数十年,还是头一次收到这么用心的赠礼。
齐蕴瞅了瞅做工精美的手捂,又瞅了瞅自己的荷包,心里有些酸,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他解下荷包,递给周染宁,“帮我在上面绣朵花。”
“”
齐蕴提出苛刻要求,“要比徐老那个绣的好才行。”
“”
没办法,周染宁拿了回去,坐在桌边一针一线地绣。
齐蕴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她,心里有股子冲动,还想碰碰她,又怕她生气。
周染宁头未抬,淡声问“殿下盯着我作甚”
齐蕴一本正经回答“我在看你脸上的斑淡了么。”
周染宁摸了下,“淡了么”
“没看出来。”
周染宁也没太去留意,翌日绾发时,发觉黑斑小了点,她仔细照了照,佩服肖柯的同时,又生出想拜师的想法。
前半晌,她又喝了一碗药,闲来无事,继续绣荷包。
齐蕴拿着纸糊的风车进来,递给她看,“肖铃送我的。”
周染宁缝歪了一针,点点头,“殿下去跟她玩吧。”
齐蕴赶紧放下风车,像做错事的孩子,“我不找她”
周染宁抬睫,有些好笑,看向桌子上的风车,“挺好看的。”
“不好看。”齐蕴凑近她,“你绣的荷包才好看。”
周染宁挑眉,“那殿下还让我返工”
“手指疼吗”齐蕴抓起她的手,呼呼吹了几下。
周染宁似被他的手烫到,收回手,继续绣花。
齐蕴瞥见她脸上的斑淡了不少,惊喜道“你快看你的脸。”
周染宁唇畔一翘,没说什么。
齐蕴兴奋地围着她打转,“看样子,肖柯没有吹牛,那明日,你是不是就能恢复容貌了”
“希望吧。”
临近傍晚时,周染宁觉得不太舒服,体温飙升,脸色煞白,整个人昏昏沉沉。
齐蕴急死了,揪着肖柯来到西卧,肖柯为周染宁把脉后,闲闲地道“脱胎换骨懂不懂”
齐蕴没好气道“她要有事,我杀了你。”
“你这傻子戾气怎么这么重”
齐蕴揪起他前襟,“我跟你讲真的呢”
“行行。”肖柯扯开他的手,“在我掌控之中,放心吧。”
齐蕴扒在床边,担忧地盯着周染宁。
肖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