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
盛柏年打开房间里的灯,他看到程郁躺在床上,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好似正在熟睡。
盛柏年一直沉着的脸色在看到程郁的一瞬间,表情下意识地变得柔和了起来,然而很快,他脸上的表情便僵住了,好像在一瞬间堕入极冷的寒冰地狱中去,被无情杀死,然后冰封,不知要过多少年才会再次融化。
他的视线垂下,程郁的身下床单已经被鲜血浸染,好像盛开了大片大片永不会凋谢的玫瑰,那些血又从床单的边缘,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汇成了小小的一滩。
声音哒哒,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从身后的走廊上经过,像是破旧的时钟在缓慢地走动,像是一片春雨落下的声音。
盛柏年缓缓向床上的青年走去,他站在床边,低头俯视床上的青年。
他无声无息地沉睡在这里,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对盛柏年的囚禁进行抗议,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我回来了。”盛柏年低声说道,程郁仍静静地这片血泊中,没有任何反应。
“我给你买了蛋糕,不起来吃一点吗”盛柏年将蛋糕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在程郁的床边蹲下身,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