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见到程郁。
程归远将门铃按了好长一段时间,时间长到,他觉得就算盛柏年是个聋子,双脚不利索,他现在也应该现在开门了,难道家里真的没人吗
程归远正要去询问一下其他人是否看见盛柏年出门,便听见门对面传来一点响声,程归远停下动作,静静等着眼前的这扇门被拉开,他甚至想着或许现在在里面给自己开门的是程郁。
但这终究是他的妄想,门开了,站在里面的是盛柏年,几天不见,盛柏年现在就像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一样,本来程归远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找到程郁了,可是看到盛柏年这个样子,那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涌了上来,他开门见山地向盛柏年询问“小郁呢”
盛柏年听到程郁的名字的时候,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两个人,他们一个是程郁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孩子,他们本该最先知道程郁的死讯,但是现在他们谁也不知道,而盛柏年还要继续为程郁隐瞒着他已不在的事实,不管怎么样,他至少他不能告诉程嘉言。
程归远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来,他应当也知道了自己将程郁给接回国了,现在再与程归远说其他的借口他恐怕也不会相信,他的目光在程嘉言的身上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门给拉开,对他们说“进来吧。”
程归远刚一踏入盛柏年的这栋别墅中,便觉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夏天开空调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盛柏年将空调的温度调的也太低了,盛柏年似乎也意识到这个温度对这两个人来说有点低,但是并没有把温度调上来,而是找了个小毯子给程嘉言。
程归远能够察觉到这里的诡异,但是没有见到程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郁呢”程归远再次向盛柏年问道,小郁如果在这里,知道他和言言来了,怎么不出来见见他们。
“他不在这里。”盛柏年说。
“他怎么可能不在这里”程归远质问盛柏年,“不是你带他回过的吗”
是他带回来的,然后他就不在了。
盛百年沉着脸,不再说话,程归远几乎要被他的态度激怒,道“如果盛先生想要上法庭的话,那我们今天在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
盛柏年看着程归远,他不怕上法庭,只是这件事如果闹上法庭,必然会让程嘉言知道,他把目光落在程嘉言的身上,欲言又止。
“小郁现在到底在哪里”程归远又一次向盛柏年问道。
他在楼上,他睡着了,他永远也不能醒来了盛柏年动了动唇,这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程归远说,尤其现在程嘉言还在这里,他不可能告诉程嘉言的。
程郁已经不在了,他已经不在了,眼泪差不多都已经流光了,盛柏年此时已经哭不出来,他看着程归远,对他说“我们上楼去说吧,言言言言就在楼下等一会儿吧。”
程嘉言疑惑地看着盛柏年,为什么自己要留在这里不过如果他留在这里就能够等到爸爸,他愿意留下来。
最终,还是只有程归远一个人随着盛柏年上楼去了,越到楼上,温度就越低,程归远在某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了冷库里面。
盛柏年带着程归远来到他与程郁那间卧室的外面,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归远,目光中透着些微怜悯。
程归远此时还不明白盛柏年目光的含义,他只是看着盛柏年推开了眼前的门,更冷的空气向着程归远袭来,他穿得本来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