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演出过后喜迎一大群人的暗示、调侃、邀约和所有他不擅长的事情就另当别论。
金发的大块头有些头痛地拨开人群,意外地在演出舞台的后台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林德尔”
也不算太熟悉毕竟他看上去矮小又未成年,已经被等待参加下一场表演的舞蹈演员们带着怜爱的表情套上了假发和花环。
史蒂夫“”
以他对林德尔的了解,对方大概忍耐得相当辛苦。
他囫囵着给红白蓝配色的紧身衣外面套上夹克和长裤,紧接着动手帮林德尔把那些假发套和挂在身上的各类装饰都扒拉下来,妖精少年果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从凳子上跳下来活动四肢。
“这是你弟弟吗”
有演员抛了个媚眼“他真可爱。”
“我是盟军的士兵。”
林德尔皱着脸,用审视的眼神看向那个女演员“隶属于对九头蛇的突击特战部队。”
“好的,小士兵。”
咖啡色大波浪发的女演员吧嗒一声亲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一个完整的口红印儿,再抬着眼睛去看史蒂夫“你弟弟真可爱。”
林德尔“”
直到走在回去的路上,他都在用力用袖子磨蹭自己的脸。
“还有没有了”
林德尔侧着头问。
“没了没了,别蹭了。”
史蒂夫忍俊不禁“就那点口红而已。”
从战场上归来的老兵身上往往都有着久经沙场的戾气,但看来这个经验在妖精的身上并不适用,林德尔在刻意收敛气势的时候,甚至会被当做是普通少年任人揉圆搓扁虽然本人很不情愿。
“好不容易回一趟纽约,前线的情况怎样我猜你口中会有些别人不知道的第一手资料。”
史蒂夫摆出轻松愉快的语气“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或者看场电影”
“我所在的前线和多数部队不太一样,大多数都在山岳掩体当中,还有一小部分在底下。”
林德尔先是认真回答完对方的提问,再转而反问过去“为什么是电影和咖啡你以前不会提到这些。”
“嗯最近咨询了一些人。”
史蒂夫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了起来“他们说如果想要邀请嗯最好尝试类似的地方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换成别的。”
“含含糊糊地在说什么。”
林德尔抱怨道“而且我哪里像你弟弟,最近这么说的人频率越来越高了。”
“反正你又不会真的在意那些人说什么。”
“那你在意吗”
林德尔反问。
“我”
时间就像是一台差速离心机,史蒂夫想,这是他在实验室里认识的新设备,他们就是同一管被塞进离心机里的血液,最终会被分离成不同的成分。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成为你的战友。”
他笑了笑,最终选择了一个不会出错的回答。
妖精具备和人类同等程度的知性,有的甚至还要更高过,但除此之外,哪里都不相同。
在踏上飞机之前,一位印第安裔的年轻飞行员曾经如此告知过他,对方自称是个传承不那么完整的魔术师,参军的理由是战场上更方便死灵魔术的发挥。他的面颊上擦着一道油彩,起飞之前会用手串在飞机里做奇怪的仪式,在飞往意大利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这个人的消息。
“咖啡还是算了说起来,你都演了那么多节目。”
林德尔突然建议道“他们有打算让你拍电影吗”
“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