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破坏了他的一部分痛觉神经。”
林德尔说道“比起对身体产生更大危害的镇痛药物,这样动手比较直接。”
“那个给他匿名捐款的人是你吧”
金发的妖精又问。
“毕竟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难得弗瑞给开了这么高的工资。”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林德尔的认知干扰也包裹着杜根,于是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这样撑着一把黑伞发愣。
“你不后悔吗”
林德尔突然问道,他知道对方在这几年里又“死”了两次,考虑到人造身体的活动极限本身就短暂,到现在为止已经不知道是更替过多少次的躯壳了“你可是失去了像他这样平静地死在病床上的权利。”
“也不算后悔对了你知道吗,当初开发这个系统的佐拉博士也快死了,据说是什么现代医学手段没办法解决的重病。”
杜根感叹道“大家都已经老了啊你会觉得难过吗”
当初那么好看的佩吉女士,戴着鲜艳的红帽子意气风发的样子还生动地存储在记忆当中,而现在她也有了皮肤上的细纹,哪怕仍旧用护肤品保养妥帖,也很难敌过自然规律的作用,只是林德尔的祝福仍旧还良好地运作着,她除了自然的衰老过程以外身体健康极了,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
“这是人类这种生物的一部分,我接受这种既定的规律。”
林德尔也垂下眼睛,眼睫毛的阴影下面是无机质的金色瞳孔“谈不上什么难受不难受,你对我用这种太过感性的词汇没有意义,我本人不具备这种太复杂的概念。”
他强调道“就像神秘意义上的炉心和你们的心脏也有区别一样,那对我来说是魔力的内核”
“你啊。”
杜根却是笑了笑,勾肩搭背地攀上与自己身高相仿的肩膀,让对方都跟着他的大动作而轻轻摇晃了一下“等到什么时候,你不用这种理由作为借口的时候,大概就真的很像是人类了。”
“不过,人类也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的生物,这点咱们都一样,哈哈。”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德尔在偶遇霍华德的时候,都会轻描淡写地在对方的脖子、肩膀或者膝盖上轻轻一拍,动作幅度很小,看上去就像是伸手掸掉了什么灰尘。
他们为神盾局工作的内容截然不同,就比如霍华德经常会出现在“枢纽”或者“弹弓基地”这种和研发内容比较接近的基地里,林德尔常去的地方则是“冷库the frid”,用来存储未定义危险品或者处理神秘相关的事务。这样的小动作霍华德一开始是直接忽略的,毕竟妖精的非正常举动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个接一个地纠结过去的话,他总有一天要问这家伙为什么能像马一样站着睡觉,但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按住了林德尔刚刚放在他腰上的手。
毕竟这个动作如果是人类对人类做的话怎么想都都有点不对劲,而林德尔就算不是人类好歹也长着一张人类的脸
“很早以前就想问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刚刚帮你粉碎了一块四乘四毫米大小的肾结石。”
林德尔说道“之前还疏通了一处两侧颈部血栓,医学上讲的话,那应该被称作是颈动脉粥样硬化斑块。”
霍华德的动作一顿,仔细打量着面前青年的表情,对方看上去神色一派平静,就像是过去那么多年所见到的一样,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你们人类的医疗手段,治疗这个没办法直接用相位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