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这个推论逗乐,佩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林德尔“”
他又心情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最终还是轻轻张口,以人类所听不到的频率低声唱了起来,动作收敛而轻微,就像是一个人在小声的自言自语。
魔力弥散开来,在人类的肉眼所无法观测的维度编织成繁琐的术式,最终化作降临在命运之中的祝福。
实际上,这种“赐福”类的魔术相当不精准,效果也轻微,在过去的神代顶多算是婴儿受洗的时候讨个彩头的做法,从神秘学的含义上讲,这意味着被祝福的一方命运向着既定的方向微微偏折,只不过在神秘熹微的如今,所谓“妖精的祝福”就变得像是童话故事照进现实。
“本来希望祝你身体健康,或者活得更长一些,但是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觉得”
单薄的嘴唇上下开阖,喉结耸动了一下,“果然还是觉得这种对你来说更合适。”
“这听上去是最好的祝福了,林德尔。”
佩吉轻轻搂了林德尔一下,这个拥抱转瞬即逝,只让金发的妖精察觉到了对方身上一闪而过的复合香水味。
“虽然没有你那样神奇的魔力,但我也希望你能够获得幸福。”
“我不明白幸福的定义。”
林德尔说道“这个太主观了,而且每个人类的解释都不一样。”
“希望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下去大概这就是幸福。”
佩吉说道“你的时间比我们都要恒长久远,所以有朝一日一定会理解的。”
“大概吧。”
林德尔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置喙“你们的组织打算什么时候建立”
“对你来说用不了太久。”
二战结束之后的第十三年,林德尔被一个精神奕奕的大学教授堵住了门。
他的德语说得顺溜之后转而投身于希腊语,再之后虎视眈眈地瞄准了梵语无他,大概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卡玛泰姬的梵语书非常多,而且这群人每天做早课的时候叽哩哇啦的念书声非常吵。
林德尔曾经抗议过噪音的问题,换来了卡西利亚斯的一个静音咒,这位高位截瘫但天赋异禀的法师平静地表示,要不然林德尔前辈也来试试看,能听懂的话可能就不会觉得吵。
声音的分贝又不会因为内容的变化而改变林德尔反驳道,但不得不说梵语确实让他提起了几分兴趣。这种小语种中的小语种很难找到老师,又已经不再是通用语,连印度人都不见得能说顺溜,到最后他去申请了大学的相关课程,以cia探员的身份很快得到了通过。
负责教梵语的老教授对这个领域也很有研究,这种语言就像是英语背后的希腊语和拉丁语一样,是如今印度的印地语背后的词根和出典。他的书架上放着一本薄伽梵歌,每周上课的时候都会冲着林德尔笑眯眯地打招呼。
“今天也来啦”
他看着林德尔从纸袋里掏出玛芬蛋糕和两个巧克力甜甜圈“每周还特意带点心过来。”
维持必要的社交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一部分,林德尔表情正直地想道,嘴上开口却是截然不同的话“我一直觉得布鲁克林的这家蛋糕店很好吃。”
“哎对,可惜离咱们这儿太远。”
对方赞同地取走了其中一枚“那可是近二十年的老店了,店主之前在新闻上说美国队长小时候都去吃过他家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