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了。
叶钦看了看四周,何玉谦那老小子早就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他掏出手机来,正准备给何玉谦留个言自己先走了,手机就被白羽毛按住了。
“哥,我是你的小粉丝呀。”白羽毛把面具拉开一点,露出半个俏皮的笑和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白昙”见是认识的后辈,叶钦也笑了“怎么是你啊,老何叫你来的”
白昙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意思“那倒不是,这地方是我朋友开的,我常来。一开始还是我跟何总介绍的,没想到他把你带来了。”
想起来上次的鲍鱼捞饭,叶钦又笑了“你朋友可真多。”
看白昙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叶钦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跟逗何玉谦似的逗他,随口找补了一句“挺好,出门靠朋友。”
一句话,白昙又跟喷了水的芹菜似的直溜起来了,他起身走到吧台跟酒保耳语了几句。
过了几分钟,白昙拎了一瓶白葡萄酒回来。
把两只小巧的水晶高脚杯一左一右地摆好,白昙一面往里倒一面跟叶钦说“一零年的霞多丽,一直也没场合喝,只是让他们给我窖着。今天不知道叶老师要来,也没醒,可能稍微有点涩,您担待。”
“你喜欢葡萄酒”叶钦没动面前的酒,只是和他聊着。
“嗯。”白昙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叶钦。
叶钦轻轻捏起酒杯,对着陆离的灯光看了看。
浅金色的酒液被镀上了层层叠叠的迷离,显得格外丰厚浓稠。十年的光阴,可以把酒酿得醇厚,但最初的甘甜,恐怕也早已消失殆尽。
其实品酒,或许也不过是一种追忆。
“叶老师”白昙轻轻喊了他一声,叶钦才发现自己的失神。
他有些懊恼自己总是在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问道“饭馆、酒吧,都是你开的吧”
白昙被戳破了,倒也不见慌乱“叶老师怎么知道的”
“随便猜的。”叶钦漫不经心地摇着那杯酒,银面具在他的脸颊上投下窄窄的阴影,愈发显得他有种颓唐的美。
“怕您会觉得我不务正业,不是刻意瞒您。”白昙挠了挠头,显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稚气来“我能不能借着敬酒,给叶老师赔个罪”
“这有什么关系人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委屈自己。”叶钦浅浅一笑,举起手中的圆肚杯。
就在杯沿快要沾到嘴唇的时候,酒杯被一根修长的食指轻轻按住“他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