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是留在蓉城市区还是回老家灌县乡下,她还没定下来。
主要是也不能光考虑自己,爸妈的想法也得考虑到。
出火车站,又坐了半个多小时地铁,再步行十来分钟,明月就到了目的地。
这附近有许多商务楼、住宅区,还有几间中学,可谓人气汇集。
明爸明妈就在这里盘了间三十几平米的小铺,做中式快餐。
因为味道不错,东西量也算足,据明月跟爸妈通电话时他们的说法,还挺受附近上班族欢迎的。
明月大三家里刚破产那年,倒是假期回来帮过忙,那时生意只是一般。
后来两年她忙着实习与工作,也就过年时能匆匆回家看看,但过年时铺子是不开的,一家人得回老家去上坟祭祖什么的。
总之她对铺子的生意不太有概念。
她自己在外卖平台上搜,搜出来自家铺子的销量感觉也就一般,便总觉得明爸明妈是报喜不报忧。
不过不管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现在她有钱了,这铺子生意好不好也就不重要了。
家里的欠债还了三年本就只剩不到百万,还掉债后还能剩下百五十多万,在郊区买套小两居的房子后还能有剩。
到时候看明爸明妈是想休息一下,或是仍开着这家铺子雇人做事,都随他们。
无债一身轻后,他们大可以过得更轻松。
好好调理一下身体,等明月稍稍积累一段时间,不需要太久,就可以让老两口过上养花钓鱼搓麻将的退休生活。
明月心里美美的幻想着未来的生活,走到了小餐馆门口。
大清早的明爸已经在店里忙碌,门口摆着案板笼屉,明爸站在案板后正在揉面,旁边站了个小伙子在炸油条。
店里坐满了客人,吃面条的、吃包子蒸饺的、吃油条的都有。
明妈在灶台后面,正在给客人煮面。
明家的小铺子一开就是一天,早午晚三餐都卖,午餐和晚餐还会开外卖。
正是因为明爸明妈这拼命的劲头,才能短短三年就把五百万欠债还到只剩近百万。
明月看在笼统后,看着明爸揉面揉地脸红脖子粗,双眸渐渐起雾。
尤记得年初时,她无意间发现老两口都在吃降压药,压着他们把体检报告拿出来,才发现明爸明妈的身体比起以前差了很多。
长期过度的劳累,让原来的对他们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渐渐严重,一点点蚕食他们的健康。
那段时间明月非常崩溃,可是明爸却不许她辞职回来帮忙,拍桌子瞪眼睛地反对,甚至把自己气进了医院一回。
她最后也拗不过,只能哭天喊地闹一通,强硬让老两口保证不会再这么累,才不放心地回燕京。
明家的债其实没到需要牺牲健康的程度,因为以明家以前的生意规模来说,他们的负债不算多。
一共五百多万,对拿死工资的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也还不起的钱,但明家不一样。
明家虽然破产,以前的朋友还是有几个靠得住的。
明爸向一个早年就要好的朋友又借了一笔钱,盘了家铺子做餐饮,一个月也能有好几万收入。
可以说,按部就班,七八年下来也能还清欠债。
但明爸明妈想着女儿大了,家里背着债不好找对象,又想着怎么也得给她挣点家底出来,以后明月才好抬得起头。
于是硬生生把自己累出毛病来,三年下来就还了四百多万。
好在,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