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加罚一次。”他声音冷淡,听起来有点沉闷。
封月顿时死劲憋住,伸手捂住眼睛,仰着头不让里面的眼泪掉下来,可偏偏这东西不受控制,他越想要停下越停不下来,还越来越多。
他飞快地转过身,用衣袖擦了擦,哽咽着说,“才不会哭,罚、罚就罚,月月是男、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认输”
叶煊看着地毯上明显的泪水痕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谢玉舒中途进宫找叶煊,见这一番场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他昨天一觉睡到下午时分,起来就早朝问题跟叶煊进行了讨论,结果没讨论出来,反而被叶煊装可怜问起了姜鹤帮他说亲一事,这事谢玉舒也就在信件里听姜鹤提过一次,拒绝了,完全不知道他还存着这个心思。
于是说来说去,两人各退一步,不再说这事儿。
用过晚膳后,叶煊回宫了,谢玉舒就在书房处理政务,结果熄了灯刚上床,叶煊就来了,跟他说封月留在宫里。
晚上的时候倒是平平安安,结果早上借着正常的男性反应折腾了他一顿,让他一个回笼觉直接错过了早朝。
谢玉舒心里憋着气,一翻看今日的折子,全是请求广纳后宫的,觉得郁闷不已,再仔细翻了下折子,发现都是冯子健那一脉的,不免感到不安。
谢玉舒看着那边一溜蹲着的两大一小,再加上一个如坐针毡的裴晟,凭借第一感觉找到了罪魁祸首,“小月犯什么错了”
“偷了我的马在宫中纵情驰骋,还闯了安宁园。”叶煊赐座,随口说道。
谢玉舒了解叶煊,不觉得叶煊是会因为这么一些事情就如此大动静责罚四个人的,他深思了一下,“安宁园是永寿宫那边”
“嗯,还有舅舅。”
谢玉舒想起今天莫名多出来的纳妃折子,明白了,“难怪。”
叶煊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起来,“为了那些纳后宫的折子来的”
谢玉舒明明是因为折子背后的冯子健,但被这么一提,莫名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羞窘的瞪了他一眼,加重了声音否认道,“没有。便是午时了,臣担心陛下勤勉于政,忘记传膳,特来提醒陛下的。”
他话音一落,风月的肚子就咕隆隆一声响,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封月憋着一口气蹲了两刻钟,已经到了极限,四肢不住的摇晃打摆子,偏偏肚子也开始闹起来。
“看、看什么看”他凶凶的瞪了泰安和穆逢春一眼,声音压低低,奶凶奶凶的。
“饿了”叶煊看了他一眼。
封月脸色爆红,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他钻进去,头也不敢抬,闭着眼睛大喊,“我没有”
“哦。”叶煊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真不饿”
“不饿”封月梗着脖子回答。
“行。你不饿,朕倒是饿了,玉舒和朕一起吃吧。”叶煊合上奏折,一挥手,让人将面前的桌案搬开,“来人,传膳”
封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太监们进进出出,摆了一桌的丰盛精致菜肴,口水和眼泪一起,不争气的往外泛滥。
叶煊用筷子夹起一块泛着油光的红烧肉,余光瞟一眼,封月盯着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
“想吃”他动了一下筷子。
封月秒回神,艰难的挪开目光,还记着仇,不顾自己咕咕咕叫唤的肚子,眼睛一闭,冷哼道,“不想吃”
“哦。”叶煊无情的笑了一声,“不想吃最好,毕竟你想吃也吃不到。”
封月顿时一阵气闷,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