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冷清清的宴会散了, 叶煊唤人起了水沐浴,结果洗完出来发现泰安居然还没有回来,叶煊思考片刻, 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李泰安是被某个姓裴的少爷拐走了。
叶煊也懒得去证实,正好大好的佳节, 他也不想跟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大眼瞪小眼, 不在倒是更好了, 省的打扰他同玉舒恩爱。
叶煊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他用内力烘干了头发,穿上一件跟新郎官一般的大红一袍, 想了想,又揣上了找姜太医讨来的几盒花香脂膏, 怀揣着不可告人的澎湃心情,昂首阔步分外激动的来到了相府。
然后扑了个空。
相府里本来就没几个人, 年节之前, 谢玉舒就放人回去团圆了, 要过完元宵才回来,里里外外空空荡荡,也只有一个负责洒扫无亲无故的,腿脚不怎么便利, 老早就睡下了,叶煊想找都找不到人。
叶煊往常出门只带泰安,泰安不在, 他就一个人来的,沉思了片刻, 转头去了先前他借住的院落。
这边倒是人气旺盛一些, 他住进宫里, 将封月留给谢玉舒带着,负责教导封月的先生以及照顾他的侍从婢女都留在这里,那些人都是冯子健精挑细选的,即负责照顾封月饮食起居护卫他安全,同样也会在适当的时候监视封月和叶煊。
叶煊懒得跟他们这群细作出身的人打照面,闪身进了主室,就见房间里点了一盏烛灯,青蓝就着烛火在缝制衣裳,房间里不见封月的影子。
“他们人呢”叶煊问。
青蓝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个没注意就扎了手,立刻放进嘴里含了含,一边起身要见礼。
叶煊摆了摆手免了,青蓝这才摇头做了几个手势。
“玉舒带他去逛夜市了”
国丧对皇城脚下的百姓影响并不大,虽然坊间关于先帝的编排良多,百姓们也就听个热闹,扭过头就忘了,甚至也不在乎即将上任的新帝到底是姓叶还是姓冯,上头没有说因为国丧关闭夜市,那就趁着照开不误。
就指望着这几日热热闹闹的,多赚几个钱养家。
叶煊是爬宫墙出来的,远远望了一下,东西南北四条街,如同七年前太后寿诞时一样的灯火通明,远远的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喧闹。
青蓝不知道他们去的是哪条街,叶煊想了想,最后找着记忆的路线去了最热闹的朱雀街瓦窑。
最外围的是杂耍艺人,喷火的顶碗的胸口碎大石的,再往里走是各种商贩,卖面具的卖簪花的卖胡饼的,琳琅满目丰富多彩,人群间也不乏偷偷溜出来的官家子弟。
叶煊转了一圈没看到谢玉舒,反倒一抬眼就从酒楼大开的几扇窗户里,一眼就看到鼓掌叫好的裴晟。
“李泰安,照着他脸揍,打坏了算我的”
裴晟直直的看着酒楼下那片被重重人群围拢的擂台,手拢在嘴边喊得很大声,脸上的兴奋不加遮掩,还装模作样的对着隔壁气的脸色铁青的人拱了拱手,“五十两纹银,承蒙世子爷谦让了。”
那世子梗着脖子不肯认输,道,“这还没结果呢,我手下这人惯会绝地反击。”
他话音未落,人群中爆发一出热烈的喝好之声,铜锣敲响,胜负已定。
“承让了,世子爷。”裴晟笑眯眯的朝他伸出手。
“你也就这点出息”那世子爷气极,直接解了腰间钱袋隔空掷去,结果气性太大,那沉重的钱袋子飞了出去。
叶煊就见熟悉的人影飞掠过去,“刷”的刀剑出鞘声,寒光一闪,在战场上让戎人大骇得杀人刀击打在钱袋子上,黑衣劲装的少年旋身落在高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