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煊接过咬了一口,立刻就将肉吐了出来,并拉住了谢玉舒的手,“别吃,里面掺了药。”
谢玉舒一愣,表情骇然的猛地看向裴晟。
裴晟嘴里塞满了肉,一边嚼一边面露惊讶,甚至还鼓了鼓掌,“厉害啊,你居然吃的出来”
“”叶煊一点都不想说,泰安曾在他的洗澡水里下过这个。
他也不知道具体是那种草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这玩意儿不小心进嘴里之后,会让人产生疲劳感,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很显然,裴晟给四皇子一行人用的就是这种迷药。
叶煊一一检查面前的东西,发现有一碟酱料里有微弱的草药味,他又端起裴晟的那碟酱料检查。
裴晟道,“别看了,我也有。”
叶煊嗅了嗅,果然有。
“你不习武,为什么吃这个”叶煊看得出来裴晟脚步虚浮,不管内功外功都未曾涉猎,是个不会武的人。
他都开始猜测是不是裴家上下都以这东西喂养小辈,就跟传说中制作百毒不侵的苗疆毒人一样。
裴晟看出他想了什么,无语道,“虽然我家习武的确实不少,向往江湖的傻子也有那么一两个,但我们就是普通人家,不会做出拿药草当饭吃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哦”叶煊和谢玉舒都感兴趣的看着他。
裴晟却并不想说这个,只含糊了一句“做酱料好吃”,就闷闷的低头继续烤肉。
起了点风,树叶沙沙作响,隐隐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谢玉舒视线在树林间扫看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
叶煊看了看身后那些被解开的麻袋,笑了一声,“裴六郎倒是磊落,真不怕我告状”
“你敢告状我就一口咬死是你指示的。”裴晟丝毫不怕。
叶煊挑眉,故意道,“你觉得我父皇会信你”
“那不然嘞”
裴晟拍了拍大腿,吊儿郎当的嘻笑,“你以为小爷这京城第一纨绔怎么当上去的我是爱玩了一些,脾气也不太好,可比我嚣张骄纵的纨绔子弟海了去了,就说正阳侯家那位哦,你大概是没见过,他先前惹怒封洛将军,被打折了两条腿,成了一个废人。”
“就这人前几年在京都活跃的时候,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还当街打死过六旬老汉,半夜还有从他院子里往乱葬岗抬仆人尸体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我自认我纵马游街冲撞谢相车架是莽撞嚣张了些,却从来没有惹出过祸端。就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却能成为京都第一纨绔,那可是我营造了好久的形象”
裴晟得意洋洋,“小爷我出了名的没脑子又讲义气,被人当刀子使得多了,谁人都要叹一句愚蠢。”
“就这样的我,说又被人利用了,才殴打了四皇子,陛下为什么不信”
“”叶煊被他那表情逗笑,道,“我还第一次见被人骂蠢还如此自得的。”
谢玉舒也满脸无奈,他看着裴晟反应过来骤变的脸色,拍了拍叶煊的手背,让他稍微收敛一些。
裴晟虽然脸色难看了些,语气还算正常,“别人说别人的,我心中自有计较,反正在背后乱嚼舌根利用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叶煊大概是揣摩出这人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裴六郎,你不在宫中所以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人天生胆小怕事且体弱易病,平常跟我四哥那是大一点声都不敢的。”叶煊说着这话,脸上露出惯用的可怜表情。
裴晟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