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舒从泰安手里随便抢了件衣服就跑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速度,泰安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去追,被叶煊好笑的喊住,“不必了。”
泰安脚步一顿,谢玉舒几个起落便消失了,他抱着怀里剩下的青衫默默扭头,吐出两个字,“你的。”
谢玉舒慌乱之中,拿走的是叶煊的衣服。
叶煊“”
他摁了摁眉心,或许是这些事实在太有意思,忍不住从唇角泄出一声笑。
谢玉舒离开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连晚上的宫宴也没有现身,谢相说是病了,也不知是真是假,皇帝皇后和太后分别都赏了一堆的药材。
宫妃中良妃和丽美人也都是告病未在宴会上现身,叶煊和八皇子的席位挨得近,都在角落里,两人倒是如愿以偿的当了一回背景板,除了吃就是吃。
叶煊觉得菜肴虽精美味道也上乘,吃多了也会油腻,且他口味偏清淡,桌上的菜都被他不动声色的投喂给了八皇子,八皇子吃的肚皮滚圆,一口一个七哥,俨然成了叶煊的跟屁虫,甚至还将丽美人做的各种精致小点心带给叶煊吃,也可以说是间接改善了叶煊的美食。
六公主叶灵落水后,高烧昏迷了三日,醒来后也一直做恶梦,太医说是惊惧导致,皇后就这么一个女儿,心疼的一整个寿宴眼睛都是红的,也没有精力去追究其他,一散宴就往自己宫里走。
叶灵恐水惊悸的症状越加严重,时常梦见自己溺水,梦里有水鬼,皇后惊疑不定,铤而走险找了李尚书,弄了几个和尚进宫念经驱邪,老和尚不管用,她又想找道士,凤仪宫中的动静实在太大。
皇帝愠怒不已,以前朝宗教祸国之事驳斥,太后从中周旋,念皇后一片慈母心肠,最后只不痛不痒的罚了七日禁足,将那些和尚道士关进了地牢,只是朝中对宗教打压甚重,听闻连普陀寺的香火都快要断了。
太后寿宴过后一连半月,皇帝不是在乾元宫歇了,就是宿在洛华宫,皇后犯戒在前,太后心中不喜也不好说些什么,宫妃们也不敢置喙。
只是祸国妖妃重新盛宠的谣言到底甚嚣尘上。
国子监照常上课,谢玉舒大抵病的很重,一整个月的课程都由赵允升代上,皇后之事出后,皇子公主们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触眉头,国子监难得凑齐了学生,连清晨的朗读都整齐了不少。
谢玉舒病好了之后,也没来国子监,而是被陛下派去随大皇子修复文书。
上完文课之后,叶煊还要去隔壁演武场上武课,教武课的是禁军都统,叶煊刚来,又表现出什么都不会体力还很弱的样子,于是别人骑马射箭,他在扎马步;别人分组对练,他顶着水碗踩梅花桩;别人与禁卫军蹴鞠比赛,他学着基本功还得当便宜裁判。
外功的基础功太累人了,叶煊纵使有内功傍身,也依旧觉得浑身酸痛,每天回到文渊殿只想倒头就睡,澡都是泰安拿树杈子当武器逼着他去洗的。
这样一来,皇帝虽宿在洛华宫,叶煊见他的次数却不多,倒是省的去猜测烦闷。
如此又过一月,京都入秋,叶煊再度见到谢玉舒,是在太医院。
黄莽无事可做,来演武场抢了卫都统的职务,非要来教导他们,还是自缚双手的一对一车轮对练,美其名曰增加实战经验。
卫都统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中,也是想要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是自己不敢,如今有个大老粗送上门来,自然乐意之至,退到一边说是当裁判,实则是看热闹。
宫里的皇子皇女都细皮嫩肉没吃过苦头,练功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合起来都不一定能打赢黄莽一只手,除了出其不意的三